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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淡了。都是聖/祖爺的子孫,誰願意庸庸碌碌一輩子當閒散親王?只要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就能揭竿而起。”
她漸漸冷靜下來,細琢磨可不可行,“單是幾位親王,恐怕還不夠。”
他轉過頭掀窗上垂簾,一束光打在他胸前的麒麟補子上,龍鱗虎眼,從來不是凡品。他遠眺群山,平心靜氣道:“別低估了那些皇親國戚渾水摸魚的能耐,誰沒有三兩個交心的門人奴才。這滿朝文武就像一片菜園,隨便提溜起一棵,沒準就牽出大大小小一串土豆來。那些王爺自己不參政,各人門下的旗奴當著章京要員的卻不在少數,到時候人家主子奴才的,畢竟骨肉親,彙集起來也是個氣候。”
剛剛塵埃落定的政局,沒想到又要起波瀾了。頌銀提起了心,“有幾分把握?”
他說五分,“還差一步,就是陸潤手裡的遺旨。”
頌銀覺得不可行,“那旨意皇上必定是知道的,還會留到現在嗎?”
容實牽唇一笑,“以我對陸潤的瞭解,他不會不給自己留後路。人心叵測,用得上的時候一副嘴臉,用不上了又是另一副嘴臉,他要是不留心眼兒,譚瑞就是前車之鑑。當年先帝御極,譚瑞的功勞不小,結果又怎麼樣?他是審慎的人,再怎麼當人心腹,也不會把命交到人家手上,皇上必然也知道這點,才不能把他怎麼樣吧。”
頌銀頓時五味雜陳,這就是政治,每個人都要步步牽制,連防身的最後一手都沒有,最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不像讓玉,遇著事一味慌,她心裡有了數,會照著他的軌跡走好。
“阿哥爺不能留在宮裡了,留著終究是禍。”她思忖著說,“五爺的福晉病逝後弄了一大幫子側福晉庶福晉,生一窩閨女,只有一個藥罐子做的兒子,三天兩頭回內務府請御醫瞧病。我琢磨著,找個機會見一見太后,和她提提過繼。要是能把小阿哥送進恭王府養著,至少能放心些,找幾個人好好看護,比在宮裡安全。”
這是個辦法,只不過不一定能成,畢竟阿哥在手上便於掌握,出了宮要拿捏就難了。
容實轉過頭來看她,一點笑意在唇角綻放,她永遠是這樣,鮮煥獨立的個體,不是柔弱的菟絲花,不需要依附男人,必要時候反倒可以助他一臂之力。他伸手來牽她,“我原想暗中和幾位大員商議,請他們上疏皇上為阿哥開衙建府的,如今你的主意更有說服力,那就照你的意思辦。我和五爺通個氣,讓他上陳條,內廷我說不上話,還得勞煩你。我一直沒告訴你,就是怕把你牽扯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