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血染少師劍 (第7/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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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再無轉圜,他認定了便是雲彼丘,這世上其他人再說也是無用,當下噤若寒蟬,一群人跟著紀漢佛往蓼園走去。
蓼園之中一向寂靜,地上雜亂的生長著許多藥草,那都是清源山天然所生,偏在雲彼丘房外生長旺盛。那些藥草四季依季節花開花落,雲彼丘從不修剪,也不讓別人修剪,野草生得頹廢,顏色黯淡,便如主人一樣。
眾人踩進蓼園,園中樹木甚多,撲面一陣清涼之氣,蟲鳴之聲響亮,地方雖小,卻是僻靜。蟲鳴之中隱隱約約夾雜著有人咳嗽之聲,那一聲又一聲無力的咳嗽,仿若那咳嗽的人一時三刻便要死了一般。
施文絕首先忍耐不住,“雲彼丘好大名氣,原來是個癆子。”
紀漢佛一言不發,那咳嗽之聲他就當作沒聽見一般,大步走到屋前,也不見他作勢,但見兩扇大門驀地開啟,其中書卷之氣撲面而來。施文絕便看見屋裡到處都是書,少說也有千冊之多,東一堆、西一摞,看著亂七八糟,卻竟是擺著陣勢,只是這陣勢擺開來,屋裡便沒了落腳之地,既沒有桌子、也放不下椅子,除了亂七八糟的書堆,只剩一張簡陋的木床。
那咳嗽得彷彿便要死了一般的人正伏在床上不住的咳,即使紀漢佛破門而入他也沒太大反應,“咳咳……咳咳咳……”咳得雖然急促,卻越來越是有氣無力,漸漸地根本連氣都喘不過來一般。
紀漢佛眉頭一皺,伸指點了那人背後七處穴道。
七處穴道一點,體內便有暖流帶動真氣運轉,那人緩了口氣,終於有力氣爬了起來,倚在床上看著闖入房中的一群人。
這人鬢上花白,容顏憔悴,卻依稀可見當年俊美儀容,正是當年名震江湖的“美諸葛”雲彼丘。
“你怎麼了?”白江鶉終是比較心軟,雲彼丘當年重傷之後一直不好,但他武功底子深厚,倒也從來沒見咳成這樣。門外一名童子怯生生的道,“三……三院主……四院主他……他好幾天不肯吃東西了,藥也不喝,一直……一直就關在房裡。”
紀漢佛森然看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雲彼丘又咳了幾聲,靜靜的看著屋裡大家一雙雙的鞋子,他連紀漢佛都不看,“一百八十八牢的地圖,是從我屋裡不見的。”
紀漢佛道,“當年那份地圖我們各持一塊,它究竟是如何一起到了你房裡的?”
雲彼丘回答得很乾脆,“今年元宵,百川院上下喝酒大醉那日,我偷的。”
紀漢佛臉上喜怒不形於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