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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食堂裡吃飯。”
馬文潔忽然說：“我們生產隊的蔬菜1毛5一斤！”
老李頭聽了差點暴走，這丫頭是訛上了大軍啊，她把大軍當做冤大頭，明明上午才賣一毛錢一斤，這會兒敢開天價1毛5一斤賣給縣政府，她這膽子也賊肥了吧！
現在茶鋪裡沒其他人，劉大軍瞟了一眼老李頭，臉上堆笑，耐著性子說：“李伯，讓我和她單獨談談。”
老李頭怕劉大軍吃虧。
但還是站了起來，用不贊同的眼神指責馬文潔：“丫頭，你別欺騙老實人，就算你的蔬菜特別好吃，但也沒有好吃到必須用天價去買！”
馬文潔聳了聳肩：“我無所謂的。”
心裡卻異常緊張，就怕大主顧因為這句話翻臉就走，但是她開這個價也是有原因的，不過不方便當著老李頭的面說。
等老李頭一走，劉大軍笑著答應下來：“我可以1毛5一斤採購你們生產隊的蔬菜，但是必須保證今天的品質。”
“真的，那太感謝了！”
馬文潔等老李頭一走，立刻一副巴結的模樣，趕緊給眼前的大客戶要了一杯茶，瞥見店裡面那個打瞌睡的燒水工用茶葉末子對付了一碗茶，她氣呼呼嚷嚷：“給我上你們這兒最好的茶，不要茶末子。”
燒水的工人抬頭看她一眼：“最好的明前茶一毛錢一碗。”
馬文潔掏出錢：“那就來一碗。”
劉大軍頗為意外的瞟了一眼馬文潔，這前倨後恭的態度，讓他不太適應：“謝謝。”
馬文潔小聲諂媚：“像您這種身份，就必須喝好茶。”
頓了一頓，馬文潔伸出五根指頭低聲說：“您放心，我會給您每斤菜五分錢的回扣。”
這讓劉大軍詫異了一會兒，瞟了一眼她身上的補丁衣服和破了洞的布鞋，又瞧了瞧三個矮墩墩滿臉好奇的窮酸小娃兒。
回扣從一個農村婦女口中說出來讓他頗為驚訝。
就像他家女人也是農村來的，大字不識一個，別說給人吃回扣，就是讓她把吃進去的錢吐出一分，都要她一條命一樣，完全就不懂得變通，更不知道利益關係都是有來有往才能長久下去的。
他本來還想引導一下，沒想到這女人這麼上道。
不過這五分錢少了點，劉大軍認為自己至少該拿一半，1毛5的一半就是8分錢，於是他只是笑，並沒有說話。
馬文潔心領神會，卻有些為難了。她不想自己生產隊的人吃虧，即便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