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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一下仔細地擦拭著,已是九月中,夜晚微涼,他的皮肉像被碎冰觸碰過,泛起了一層又一層的小顆粒,肩膀緊緊地繃住。
布帛很快換成溫熱的掌心。
傅至景一點點把冰涼的孟漁揉熱了,捏軟了。
他的動作親暱至極,神情卻很淡漠,仿若在一步步地試探孟漁的底線,看孟漁究竟能忍耐到什麼地步。
孟漁的額頭抵在他的胸口,兩隻手不自覺地從桌沿抬起來攥住他寢衣的兩側,越收越緊,十指都絞得發白。
他有種自己要被傅至景吃掉了的恐慌。
終於,在傅至景的動作過火得可以稱得上過分時,他才忍無可忍地抬起頭,“疼……”
傅至景迅速抽離,彷彿方才陷入情潮的並不是他,退開兩步望著臉上紅白交加、眼裡已經有淚花的孟漁,輕聲說:“我還以為你不會喊停。”
孟漁在他面前無所遁逃,兩隻手絞著放在膝蓋上,侷促得像犯錯的小孩,囁嚅道:“我有事要問你……”
傅至景眼神銳利,直白地挑破他今日的反常,“你要給劉翊陽求情。”
儘管孟漁的所作所為都在傅至景的意料之中,但孟漁的預設仍在他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為了劉翊陽,孟漁竟然甘願“以身飼虎”。
傅至景可以肯定,倘若他只要他肯鬆口,無論現下他提出多麼過分的要求,孟漁想必都不會拒絕。
這些年來他一直對孟漁給劉翊陽寄信一事耿耿於懷卻始終無法排解,直到近日蔣文凌回京,他探查到對方身旁有個叫喬雲的知己,一番串連,才咂摸出幾分真相。
他急召劉翊陽入宮,費了些功夫,如願坐實了自己的猜想。
那封信裡的內容十有八九是求劉翊陽瞞天過海留諾布一命。
怪不得蔣文凌會請旨前去監修水壩,遲遲不肯回京,原來是怕事情敗露。
比起這些,傅至景更難以接受在很早之前孟漁就已經對他有了戒心,縱然沒有往後的事情,他們看似堅不可摧的關係實則已然出現裂縫乃至岌岌可危。
孟漁望著兩步開外的傅至景,燭光水一樣披在對方身上,鍍了一層毛絨絨的光暈。
離得這樣近,傅至景的五官卻變得有些朦朧,他用力地眨去眼底的溼意,緩緩開口,“你都查到了,諾布的事,我才是主謀,你若真要降罪,我絕無怨言。”他跳下高桌,仰面道,“事情已經過去許多年,蔣文凌和諾布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威脅,你能不能不要追究?”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