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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法相信將他撫養成人的師父居然會編織這樣一個天大的謊言來誘他入局。
他叫了張敬二十多年的師父,把其當作父親一樣看待,就在方才,他甚至在心中盤算如何為張敬擄走他一事向衡帝求情,可再次相見,張敬竟狠心到要推他上斷頭臺。
傅至景呢,他那樣信誓旦旦,可當真不知嗎?
孟漁在張敬嘴裡得不到回答,猛地轉身,雙手握住傅至景的袖子,剛想說話,卻先撞進了傅至景冰冷的雙眸裡,沒有笑意,也沒有往日的柔情,像一把千年寒刃,徹底劈碎孟漁的希冀。
傅至景仍是那張令他心醉神迷的臉,卻變得那麼陌生,仿若從未與他有過丁點交好。
他們離得好近,近到孟漁能如同往常很多次那樣仔細端詳傅至景的五官。
“文慎的眉眼有兩分像你。”
孟漁如墜冰窟,驚愕地鬆開握著傅至景的手,服了軟筋散似的癱坐在地。
不單單與文慎相似,他這才發覺傅至景冷厲的眼神與衡帝是何等的如出一轍,恍惚間他彷彿能窺見假以時日傅至景站在權力頂峰時殺伐果斷的畫面。
張敬的話裡有許多待確認之事,信與不信只待衡帝定奪。
不多時,大內監取來塵封多年的梅花金簪——簪身曾在大火裡燒得扭曲,請工匠修繕過,並未有太大分別。
衡帝命傅至景隨大內監進內室比對烙印。
孟漁頹然地垂首,等待自己的去路。
隆冬的天,地龍燒不暖他的身軀,他鬢角背後盡是冷汗,很快就浸了衣衫。
一炷香的時間,大內監踱步出來,先是憐憫看了一眼孟漁,繼而低聲說:“陛下,傅大人腳底確實有疤,與先皇后遺物花紋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