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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佔上風,最終賭氣似的說了句“你不說就算了”,便轉過身子,雙手握住木梯,準備回房間繼續被打斷的睡眠,雖然睡不睡得著就不一定了。
然而她剛撐住地窖門準備推開,卻忽然聽見身後一聲滅燈的“噗”,而後便是急促的腳步聲。於曼頤身子一僵,迅速分辨出腳步聲並非只來自身後的宋麒——地窖外面,也有人越走越近。
她人在梯子上來不及下去,腰間一輕,居然是被宋麒單手卡著腰抱下來,然後被他挾在懷裡躲進梯後的牆角。
下一瞬,頭頂的木門傳來一聲年久失修的“嘎吱”,地窖裡透進了一丁點稀薄的月色。於曼頤這時候才看出宋麒這套桌椅位置佈置得高明——沒有光的時候,只有人把身子探進來才能看見,不探進來就是視線死角。她屏息凝神祈禱這位巡邏的門房別當真進來,否則被發現的,絕不只是那套桌椅。
萬幸的是,那木門只是開了個縫隙,片刻之後便被合上,伴隨著一聲睡意朦朧的嘟囔:“明日找只野貓來捉老鼠吧。”
很是熟悉的劇情,直到腳步聲消失,藏起來的兩隻“老鼠”才陸續松下氣來。於曼頤幾乎都疑惑起這位門房到底是如何在於家吃了二十多年空餉——她頭一次出去放風箏,他沒看見;她要將宋麒帶回來,他被騙去茅房滅了半宿蟲;他倆在地窖裡第一次折騰出噪音,他路過又不聽。更別提宋麒順著假山爬牆離開他一無所知,這次開啟地窖門又將他倆當成老鼠……
宋麒也在於曼頤身後用氣聲在笑,聲音就響在她耳側,讓她半邊身子都變得僵麻。他人站在她背後,胳膊從她腰側攬到身前,幾乎將她整個人罩在懷裡。於曼頤到這時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緊攥著他的小臂,而兩人的體溫隔著各自的衣服交換。她在一片黑暗裡閉上眼,讓目之所及的黑暗更黑暗。而宋麒笑完了,聲音從黑暗之外傳來:
“你們於家的人,工作都好盡責。”
她攥著他小臂的手忽然使了力,用指甲掐了他一把。力氣算不上大,但足以讓宋麒抽了口氣。繃著身體的人從她變成了他,宋麒像是反應了過來,把錮在她腰間的胳膊收了回去。於曼頤從他身體為了她彎出的空間裡逃出來,回過頭的同時與他拉開距離。黑暗讓他們只能靠溫度判斷彼此的距離,她安靜了一會兒,終於開口問:“你到底要和我說什麼?”
她說話的時候才發現宋麒已經不在她身邊了,他不是老鼠,他是沒有聲音的貓和靜悄悄的鳥。他的聲音是從地窖另一側響起來的,伴隨著燭火被點亮的“噗”一聲。於曼頤在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