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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地出現遊筱青的樣子。於曼頤甩了下頭,改口道,“霍姐姐?”
兩個人都認出了對方,霍時雯立刻走過來,牽著她的手腕問道:“你這是……自己來上海了?”
…
距離上次來上海已經過去了大半年,於曼頤終於後知後覺地明白了,那天她隔著一扇玻璃看到一個女人在喝中藥——人家喝的不是中藥,那東西叫咖啡。
“姜玉現在很有名,主編叫我採訪她,不過她今日不在學校,我只能和經理預約了下次的時間,”霍時雯低頭將咖啡裡的冰塊用勺子撥到一邊,輕聲問,“你需要我幫問她你的事嗎?”
當然需要,但於曼頤現在最擔心的並不是這件事。剛才霍時雯寥寥數語,以她的閱歷,她完全沒聽懂她那些弦外之音,這些受過教育的人說話總是很含糊。她甚至覺得,她是在看宋麒那份報紙後面的那些內容——那些主義,理念,自由,民主。
“時雯姐,”她用霍時雯更習慣的方式喊她,“你能不能再說清楚一點,就是那些關於宋麒的事。你不要用和方千他們說話的方式和我說……我聽起來好難啊。”
霍時雯抬眼看了看她,嘆了口氣。她往前移了下身子,把聲音壓得很低。
“我不說清楚,是因為這些話不適合在公開場合說,”她說,“你坐到我旁邊,我小聲給你講。”
於曼頤立刻放下那杯她根本沒喝下去的咖啡,從霍時雯對面坐到了她身旁的一把椅子。霍時雯隨身帶了一個小包,她從裡面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筆記本,裡面貼上了不少報道。她翻到其中一頁,拿到了於曼頤眼前。
“這插畫還是用的我……”於曼頤想起自己給宋麒寄過那一大包插畫的小樣。
“嗯,是宋麒那份報紙,”霍時雯說,並示意她聲音更小一些,“他這份報紙,其實不全是他自己出錢做的,有一部分資金是另一本在上海很暢銷的週刊資助的。那家週刊的主編,去年發了一篇文章,嘲諷了一個……”
她又在思考怎麼給於曼頤解釋。
“上海有一些土地是租界的,租界裡有很多外國人,他們也有自己的報紙和團體,”她說,“這個主編寫了一篇文章,分析了一個國家在本國的皇室,那個國家在上海的報紙就說,他這文章有侮辱意味,要求處理這個主編。”
“憑什麼啊?”於曼頤說,“我在自己家裡說幾句話,他們怎麼管得那麼寬?”
“他們一向管得很寬,”霍時雯道,“但他們管得寬是他們的事,我們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