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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紅在夏日梅雨時出院,路兩旁的梧桐葉子已經全都被接連不斷的雨水澆綠了。兩個人從編譯所的宿舍搬去了新公寓,兩間臥室,各有各的陽臺。
尤紅將床鋪收拾好後,來和於曼頤說:“宋麒要是來,你提前和我說一聲就好,我出去避開。”
“你為什麼要避開?”於曼頤不理解。
“給你們方便呀。”尤紅也奇怪。
“方便什麼呀?”
尤紅:……
她在煙花柳巷里長大,窗戶下面就是河道,開窗便能見著整條河岸亮起紅燈籠,而客人們乘著船上門。耳濡目染間,她過早的積累了這個年齡段不該有的知識,並認為這些知識人人具備,人人熟練,甚至人人有過實踐。
想來她不是一個稱職的好朋友,她對於曼頤感情問題和周遭男人的興趣遠遠小於上圖書館四樓,從頭到尾對宋麒的評價僅限於一句被誤導了的cheapman。
當然,由於自小接觸的都是那些河道上來的男人,她對男女之事的確未老先衰,對宋麒表現出的剋制與理解也持懷疑態度。然而目前看來,宋麒在這方面上,的確表裡如一得不似常人。
尤紅看著一臉茫然的於曼頤沉默片刻,最終做出了自己童年趴在河道窗戶上閱人無數的判斷:
正所謂太極兩儀,陰陽調和,這世間萬物都是正負相抵。洪水蓄久了堤壩總會垮,看起來越正常的人私下往往越不正常。因此如果宋麒表面上看起來是這個樣子,甚至都到這個份上了,還是這個樣子,那一旦翻轉過來,恐怕就是不行不行的了。
以上皆為尤老師基於理智的推理。
於曼頤還是一臉茫然地看著尤紅沉思,繼而居然聽到她問出一個,當年布店老闆娘問過她的問題:
“你家裡長輩連這都不和你說?”
“到底說什麼呀?”於曼頤真不懂了。
“曼頤啊,”尤紅抬起眼,發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諄諄教誨的語氣,“你和我透露一下,你倆……到哪一步了?”
“什麼哪一步?”
“就……”尤紅簡直不知從何說起,這什麼落後的生理教育,她一個做舍友的怎麼還得給人講這些。
她最終用一種學術討論的語氣,萬分正經地問:“你倆怎麼還沒睏覺啊?”
於曼頤:…………………
太突然了!
她已經很久不害羞了,也很久不瑟縮了,然而這一刻的於曼頤,真是害羞又瑟縮。她匆忙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