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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忽然覺得身體好冷。
冷死了，冷透了，全身從裡到外都冷，凍得他頭昏眼花，牙關打顫。
狸花睡過去了。
也許是昏過去了。
但這一次，祁躍聽話地沒再吵他。
他只是從背後緊緊抱住他，尾巴捲住他的身體，睜著眼睛，讓淚水淌溼了整片虎斑紋的後頸。
“大哥。”
“下輩子來做我的小貓吧。”
全世界最好的小貓，別再流浪了。
“皮皮？？我門不是鎖了嗎？”
“你從哪兒跑出來的啊！”
“哪來的紙——怎麼還有兩隻貓？我天，張醫生你快過來看看！”
“傷這麼重，誰丟這裡的？”
“不知道我來就在，皮皮你還在裡面杵著做什麼趕緊出來，我看看好像還有呼吸。”
“趕緊開下門，應該還能救活。”
祁躍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在抱他，大腦還沒有清醒，身體已經開始頑抗掙扎，抵死勾著狸花不肯松爪。
“哎喲警長倔得喲，怎麼淚痕這麼重。”
是道很活潑好聽的女聲：“乖乖乖，快鬆手別抱著了，不跟你搶，治好了你朋友就還給你好不好？”
治好了？
祁躍捕捉到關鍵詞，費勁地撐開眼睛。
看見前臺牆壁上“仁心寵物醫院”六個大字，還有穿著白褂正小跑出來的醫生，他慢慢鬆開爪子，兩眼一閉再次暈了過去。
◎喵嗚◎於婷取了小奶牛前腳上的留置針，捧起他的臉觀察了一下鼻子的顏色和溼度：“嗯寶寶痊癒了，也不打噴嚏流鼻涕了，真厲害。”
小奶牛被誇獎了也沒有反應，尾巴垂著，大眼睛圓溜溜，直勾勾望著於婷身後的方向發呆。
“哎，小於。”後方一間辦公室的門被拉開，一位男性醫生探頭出來：“我這兒體重秤沒電了，能幫忙去前臺幫我取兩個電池嗎？有隻小狗在開單子，我走不開。”
“好嘞張醫生，我這就去。”
於婷小心翼翼將小奶牛放回壁箱裡，去前臺取了電池，順便拿了一盒魚肉罐頭。
電池給張醫生送過去，罐頭開了用塑膠勺子攪一攪放進小奶牛的箱子裡，摸著他的腦袋哄著他慢慢吃。
“還擼貓呢，都快吃午飯了。”
不一會兒張醫生送走小狗和小狗家屬，回來跟於婷一起站在箱子前隔著玻璃看小貓。
不過小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