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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進殿來:“楊常侍這是記吃不記打。”
楊宣明聽言不快,剛要發作,卻見信步而來的是顧文凌。
顧文凌位在御子,位份上壓他一頭。他只好忍了,不忿地起座施禮:“御子。”
顧文凌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宮正司下手不含糊,據說楊宣明牙都被打掉兩顆,留疤更是免不了的,也不知日後還能不能好。
為此,身邊的宮人怕他不快,都有意避免看他的臉。眼下他就這麼盯著,直看得楊宣明敢怒又不敢言。
好生看了半晌,顧文凌笑道:“日後這頓掌摑怕是元君也能賞你,我若是你,就不在此搬弄是非。”
楊宣明面上的憤恨掩都掩不住,緊咬著牙關好不容易剋制了,便一揖:“在下告退!”
顧文凌輕笑而不做理會,姜離也沒留他,由著他去了。
直待他走遠,姜離才又開口:“你來,總不會也是為了看笑話。什麼事?”
顧文凌頷首,直截了當:“怕你心裡不痛快,恨上元君。”
姜離的面色微有點冷,強自舒氣:“我不會。”
顧文凌像沒聽見,自顧自一哂:“換做誰都不免心裡不平。”他邊說邊去旁邊坐下,打量著姜離,語重心長,“我若是你,也會覺得自己離元君之位不過一步之遙。那不妨就想想,有些東西原就該是元君的,自己不過佔了幾年的便宜,目下不過是物歸原主,並不曾吃過虧。”
“我知道。”姜離似有些不耐,口吻生硬,“不必再說了。”
顧文凌還是續道:“再說,本朝也沒有冊貴君為元君的例。於你而言,眼下元君若能把位子坐穩,總比日後換個人進來當元君強。”
姜離沒說話。
他知道顧文凌是什麼意思——楚、姜兩家算有些交情。他的母親算是元君祖母的門生,早年剛從太學內舍院學成授官,家裡就遭了土匪的劫。
母親身無分文,一時連官服都置辦不起,遑論在京中置宅、給家人置辦喪事。
舉步維艱之時,是楚傾的祖母拉了她一把,將她接進了楚家暫住,又幫她辦妥了喪儀。
在那之後,母親還苦了很多年,因為小官小吏的俸祿並不多,難以攢下錢來。
那些年姜家也全靠著楚家接濟,就連姜離幼時都還在楚家住過幾年,至今都還記得楚家的亭臺樓閣。
所以楚家對他們確有救命之恩,他與楚傾也算舊識。
“這些我都知道。”姜離低聲自語,不覺間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