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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元祿憋不住火,厲聲咆哮:“蘇州,妖孽之地!”
費如飴嘀咕道:“祖父書房的鐘表,似也是蘇州所產。”
“閉嘴!”
費元祿呼吸急促,好歹沒有當場氣死。
趙瀚眺望窗外,抿嘴憋笑。
鄭仲夔低頭看雜誌,他已經看到第二版塊“遼東論”。
“遼東論”屬於專欄系列文章,作者署名“遼東匹夫”。第一期不講大道理,只介紹遼東韃子的由來,從李成梁攻打王杲開始,逐條駁斥努爾哈赤的“七大恨”。
鄭仲夔跟大部分明人一樣,並不清楚遼東韃子的來歷,讀完這篇文章總算有了清晰脈絡。
他想結交“遼東匹夫”!
“嗙!”
卻是費元祿忍不住動手,一個盤子砸出,竟把孫子的額頭砸破,然後盤子撞牆四分五裂。
費如飴去摸額頭,發現已經流血,頓時驚呼:“要破相了!”
費元祿大吼:“滾回家去閉門思過!”
費如飴飛快跑出雅間,卻不是回家思過,而是找大夫治傷,害怕漂亮額頭留下疤痕。
費元祿餘怒未消,指著趙瀚:“你區區一童生,安敢自稱趙子?”
趙瀚一臉無辜,回答道:“山長,學生並未自稱趙子,文章的署名是趙子曰。”
“有何區別?”費元祿質問。
趙瀚解釋說:“若署名趙子,便是僭越聖賢。若署名趙子曰,則是思慕聖賢。學生本姓趙,子曰出自《論語》,兩者連在一起,表明學生以《論語》為尊,時刻牢記孔夫子之言。”
費元祿氣得發笑:“強詞奪理,好個牙尖嘴利的童生。那你且說說,為何違背儒家綱常,寫什麼‘天下之人,生而平等’?”
“文章裡已經講得很明白,既然山長還要問,恐怕書院的諸多同學也有疑問,”趙瀚面帶賊笑,“不如這樣,學生把《鵝湖旬刊》帶去書院,讓同學們都看看,有什麼疑問也記下來。咱們約個日子,學生前往含珠山,接受諸多先生和同學的質詢。”
正在看雜誌的鄭仲夔,突然抬頭望著趙瀚,心想這小子的膽兒可真肥。
這是要舌戰群儒,把思想傳到含珠山,把雜誌也賣到含珠山,順便再闖出偌大的名聲。
費元祿似乎想起什麼,憤怒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微笑:“好膽,我便成全你,就看你是否受得住!”
“三日之後如何?”趙瀚選定日期。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