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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站條件有限,自是不能如王府設宴那般雅緻,用飯處是一張張小方桌、長條桌,隨行眾人都聚在廳中,共同用飯。
當然我與蕭繹原是可單獨等在房內、由驛站官員呈飯入內、清靜享用的,但一方面我覺沒必要如此特殊和麻煩,一方面也想讓蕭繹能在官員中名聲更好些,遂就平易近人地和眾人一起在此用飯。
我與蕭繹坐的是張小方桌,四邊只能坐四人,雲崢雲世子主動來坐後,剩下的一個位置,我便請了謝沉。有云崢在,就像有個冷麵佛在旁鎮著一樣,這用飯氣氛自然活躍不起來。
我默默地吃了幾筷飯,舀了一小碗鮮筍火腿湯給蕭繹後,又轉看向謝沉,見他只偶爾夾一筷自己面前的鮮蘑菜心下飯,並不伸筷向其他菜。
這也太守禮客氣了,請謝沉過來一同用飯,倒反是拘束了他似的。我心中過意不去,見桌上有道蟹肉滑蛋,想著謝沉既最愛吃蟹黃豆腐,口味應是愛吃蟹的,就將這道蟹肉滑蛋移端至謝沉面前,笑對他道:“謝相隨意用菜,切莫拘禮。”
謝沉向我道謝後,舉箸時卻避開盤中蟹肉只夾了一筷炒蛋。我心中略有疑惑,但也未問,又要將一盤糖醋魚端給謝沉時,手還未碰到魚盤子,就見雲崢一筷子夾上魚肚,朝我眼皮微抬。
我不欲同雲崢爭,雖記著他要親手毒死我的事,心裡默默記著點仇,但這時在眾人面前,得保持體面,就一邊鬆手,一邊衝雲崢微微一笑,“我正要把這魚端給世子呢,雲世子既愛吃這個,就多吃點,食譜裡講糖醋魚補腎健腦,世子多補補。”
聽著是很得體關懷的話,雲崢在我說完後,臉色微微一僵,但也未語,就夾走一筷魚肉,送至口中默默咀嚼著。
一頓晚飯就這般似尬不尬地吃完了,天黑時,眾人各往驛站內各自房間歇息。我同蕭繹茶話閒聊了大半個時辰後,見時間不早,就催蕭繹先去沐浴,而後自己踱出了房間,在晚風中散步。
驛站僻靜處有個小院,一口古井,一座小亭,幾竿翠竹,一樹槐花。我沿著白石徑走到那裡時,見謝沉正負手站在槐樹下,仰看著樹上潔白的槐花,月色燈光下衣衫在風中微微後揚。
“謝相是晚飯沒吃好嗎?這會兒盯上槐花,是想摘花當夜宵?”
我開著玩笑並走近前去,回過神來的謝沉側身向我一拱手道:“王妃。”
“此處只你我二人,何必多禮。”我說著走至謝沉身邊,見謝沉目光落在我面上片刻,微微垂下,極輕的一聲“是”,似張口就已無聲,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