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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線。
任鶴隱顧忌著溪跟芽的心情,不想大家圍過來看,便折中了一下,在山洞外面拆。
剛剛他消毒過自己的指甲,現在不用再怎麼消毒。
他將溪從芽懷裡接過來,摸了摸他的脊背,又揉了揉他的肚皮,讓他放鬆放鬆。
溪乖乖趴在他懷裡。
任鶴隱見他頭頂上傷口附近的毛又長出來了,混合著藥草,有些黏糊糊,乾脆再幫他剃了一遍。
溪的傷口癒合得挺好,現在全都結了痂,除了上面猙獰的藤蔓還顯示出他受過很重的傷之外,基本上已經看不到別的什麼。
任鶴隱舀水洗乾淨了傷口附近,將他遞還給芽,提醒一聲,“抱穩,溪不要亂動。”
溪乖乖縮在阿爹懷裡,任鶴隱開始拆線。
他割斷線頭一端,捏著另一端,微微一用力,藤蔓就抽了出來,血液也馬上湧了出來。
任鶴隱面容冷靜,立即舀了一勺薊草敷在他傷口上,傷口血液漸止。
一針,兩針……不一會兒,傷口裡所有藤蔓都拉了出來。
任鶴隱在薊草的基礎上給溪糊上一層艾草,又用帶藤蔓的草片壓在傷口上面,藤蔓在溪下巴處繫上,輕輕打個結。
“好了。”任鶴隱對溪笑了笑,舀水清洗自己手上的藥糊跟血液,“溪真勇敢。”
頭皮不怎麼敏感,任鶴隱拆線的時候,溪不怎麼覺得痛,他只是被嚇得有些腿軟。
聽到任鶴隱誇他,溪“嗷嗚”一聲,有些小得意地舔舔自己的鼻子。
任鶴隱看向芽,對著他的眼睛,笑道:“沒事了,溪會慢慢好起來了。”
芽想對任鶴隱露出一個笑容,嘴巴剛咧開,他眼眶紅了,眼淚忍不住一直往下掉。
接著,痛快的哭聲響徹半山腰,酣暢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