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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晚秋在醫院住了三天,三天後她出院了,我和雁空山還在冷戰。
或許也不能算是冷戰,只是我單方面生氣不想理他了而已。
我開始每天騎阿公的小龜王來回書店,晚上也不再總往他家跑。這樣過了幾天,阿公都看出不對,問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想了想,把那天和雁空山的對話如實說了,只是將地點搬到了書店,沒提醫院的事。
“這樣哦…”阿公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道,“棉棉啊,阿公知道你是好心。”
這句話一出,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是站在我這邊的了。
“阿山話的確重了點,但話糙理不糙,有句古話說得好——清官難斷家務事。別人家的家事,這種理不清頭緒的,也沒個切確解決方法的,外人最好少插手。”
我坐在桌邊,手裡捧著杯喝了一半的牛奶。可能是被雁空山刺激到了,我現在瘋狂想要長高,這幾天幾乎天天將牛奶當水喝。
“我也是想幫他…”我摳著玻璃杯,心裡怏怏的。
“你幫他,要從他的角度考慮事情,話題切入的時機也很有講究的。”阿公用自己的人生經驗告訴我,“勸人要慢慢來,兩個人都冷冷靜靜的,不能上頭,然後先順著他說,說著說著十句裡夾一句你自己的想法,這樣他也不會反彈那麼厲害。”
“就跟賣東西一樣,我茶葉蛋賣一塊錢,他非要問兩塊錢三個賣不賣。我這時候如果直接說‘不賣’,人家肯定直接走掉。那我要是說‘做生意不容易,兩塊五三個行不行’,人家看有五毛便宜,總比一毛不便宜好,大多還是肯的。”
聽他一席話,我關注的重點不知不覺有些偏。
“茶葉蛋竟然還有人討價還價?”
阿公一副我好沒見識的樣子:“怎麼沒有?世界那麼大,各種各樣的人都有呀,可能人家只帶了兩塊五,但是有三個人要吃茶葉蛋呢是吧?”
我:“…”
這個情況我倒是沒有想到。
阿公與我差不多的姿勢,捧起手中搪瓷茶缸,小飲一口,接上之前的話題。
“所以我的意思啊,就是…就和情侶吵架一樣,你可以聽對方發發牢騷,但儘量哦不要摻和進去。那如果一定要摻和,也要注意方法方式,不能硬來。”
為什麼經阿公這麼一說,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年輕,有點莽撞?
暗戀好煩,長大好煩,做人也好煩哦。
我疲憊地倒在桌子上,長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