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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蜷縮,似乎想要強行將那隻骨節分明的手重新抓回來按在自己臉上,保留住那點曖昧的溫存。
奚將闌將手抽出卻並未收回,反而輕輕拍了拍應琢的側臉,挑眉笑了起來。
“怎麼總是催我睡覺,你想對我做什麼?”
應琢思考的邏輯和旁人從來不同,也不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眼眸流轉著黑與紅交纏的陰詭蛛線,語調自然地說:“我想趁著師兄熟睡,將“簷下織”種遍師兄的靈脈,只要成為傀儡,您就不會死了。”
奚將闌:“……”
奚將闌許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誠實說出自己的打算來,手僵在半空,沉默了。
這孩子……
酆聿說的沒錯,離相齋從來出的都是妖邪奸佞之輩。
應琢就算在他面前再乖巧,也終歸只是澤吻磨牙下的偽裝。
“師兄不要怕,我不會讓你疼。”
應琢還在握著他的手,力道強勢又不失溫柔,掌心似乎鑽出一條雪白半透明的蛛絲,蜻蜓點水般纏了纏奚將闌的手腕。
那是他的相紋“簷下織”。
“簷下織”悄無聲息地貼在奚將闌手腕命門處,一點點試探著像是要鑽入經脈中。
奚將闌似笑非笑注視著那條蛛絲,既不反抗也不掙扎。
“沒有人會再來打擾我和師兄了。”應琢眼睛直勾勾盯著奚將闌,全然不加掩飾眸中的覬覦和癲狂。
奚將闌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懶散地道:“當年你也想把我做成傀儡過?”
“是。”無論奚將闌問什麼,應琢都全無隱瞞,“但諸行齋那群人發現我的目的,盛焦還毀了我一隻手。”
他輕輕在右手處一撫,那類人的面板瞬間褪去,露出一雙漂亮精緻的木手。
奚將闌看也不看手腕處即將鑽入骨血經脈中的蛛絲,憐憫地點了一下應琢的手。
“真可憐啊。”
應琢乖順看著他:“師兄這是答應了?”
“簷下織”但凡鑽入經脈中,奚將闌便會徹底變成受人操控的提線木偶。
無論腦海中再如何嚮往自由,神魂卻像是被困在囚籠中,眼睜睜看著那副皮囊做出非我本願的一舉一動。
——和死了也沒什麼分別。
奚將闌手指輕輕勾著那絲蛛線,突然沒頭沒尾地說了句。
“巧兒,你知道什麼是反派嗎?”
應琢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回答:“是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