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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活,力氣不小。林莫臣卻是養尊處優慣了,人又削瘦。這一拳只打得他鮮血直流,臉上、襯衫上,瞬間到處都是血跡。林莫車用手擋著臉,冷冷道:“你瘋了?”
張玉磊到底是個溫儒的性格,打出這一拳,對他來說已實屬不易。但他又不能如此善罷甘休,只站在這影影綽綽的荔枝林裡,憤恨地瞪著林莫臣:“你怎麼能這麼對她?你怎麼能在她背後插這麼一刀?你於心何忍?”
林莫臣掏出紙巾,神色淡漠地擦乾血跡,按住鼻子,只露出那雙幽冷的眼睛:“呵……她難道不是揹著我,來海南給我設定陷阱?”
張玉磊一時語塞,但立刻又說道:“那不一樣!她馬上就要被領導排擠走了,她是為了自保!”
林莫臣冷冷一笑說:“自保?這位張同學,你是一心袒護她,有沒有想過,她走這一步,有多狠多利落?呵,初生之犢不怕虎。她僅僅靠幾條資料曲線,就找到了價格差和時間差,立志把荔枝賣出一個逆市價格。她如果成功,我幾個月的計劃效果,投入的幾百萬資金,都會打一個折扣。不僅顧客會有相當一部分回流到樂雅,甚至會傷害永正的信譽。顧客難道不會想,樂雅能賣5塊,永正為什麼還要賣10塊,這不是在賺暴利嗎?我有什麼理由放過她?難道我是來做慈善的?”
張玉磊的臉色又青又白,答不出來了。林子裡變得靜靜的,只有月光稀疏地灑在兩人腳下。
張玉磊忽然感到一陣無力的難過,他蹲了下來,慢慢地說:“林莫臣,她跟我說起過你——她把你當朋友。”
林莫臣靜了一會兒,答:“我知道。”
張玉磊霍地抬頭看著他:“你這麼做,她不會原諒你!”
然而迷霧般的夜空下,他只看到林莫臣沉黑如水的眼睛。這個男人毫無疑問擁有一副鐵石心腸,跟他的眼神同樣難以動搖。他的臉上,甚至浮現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不,她會記住我。”
木寒夏在次日深夜抵達江城。五月的夜風,還有些冷,她卻毫不在意。她的心裡就像揣著一團火,跳躍,忐忑。只等這團火真正燃燒殆盡後,她可能才會得到平靜。
她也沒有睏意,本該回家睡覺的,卻不想去。索性搭了夜班公交車,直接去了超市倉庫。還有四五個小時,天就亮了,荔枝也該送到了。
超市有人值班,讓她呆在了傳達室裡。她的手機在路上就沒電了,這會兒才充上電。她抱著雙膝,坐在冷硬陳舊的木椅裡,身上隨便搭了件外套。她抬頭看著窗外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