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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寒夏不吭聲。他輕聲說:“我喝多了,對不起,木寒夏。”
木寒夏心中,像是有某股氣突然洩了下去,卻愈加無奈和不甘。她知道他是喝多了失態,她知道以他的城府穩妥,絕對不至於這樣。但她怎麼可能就這樣把這件事掀篇?
“孟總,如果沒其他事,我先走了。”她靜靜地說。
孟剛凝視著她。風輕輕吹動他身後的窗簾,陽光很靜。
他說:“過些天,你就離開樂雅吧。我有個朋友,在明漢區開了家高超,你可以過去,作為有資歷的營業員,待遇不會比現在低。這邊的財務,也會多給你開三個月工資。”
木寒夏的手,慢慢握成了拳頭。
她忽然笑了笑,硬著氣答:“好。”
再沒什麼可說的了,她轉身往門口走。拉開門的那一刻,孟剛平靜的聲音傳來:“木寒夏,我曾經的話,都是真心的。”
——
這一天,夜幕降臨。
木寒夏躺在床上,夜不能寐。
憤怒、悲傷、失望、茫然……交織在一起,織成某種滯悶鈍痛的情緒,彷彿一塊巨石,將她壓住。
她恨孟剛嗎?這些年如果不是他諸多照顧,不是他破格提拔,她進不了市場部,無法脫離營業員這個職業階層。她恨不起來。
可是她怨他嗎?怨。
男人的心機,暗藏的**。想要得到時,令她信以為真沉浸在他的好意中。如今他要自保,又明知得不到她,就毫不留情地將她一腳踢下去。
強/奸未遂。孟剛犯的錯,可以這樣定義。他這樣的人,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嚴重錯誤,威脅到自己的職業和人生。所以她還沒有任何舉動,他已經先下手為強,將她驅逐,以絕後患。
而對於她來說,來之不易的工作機會,他捏碎時,根本一點都不會在意。
……
難道她真的要去那家還不如樂雅的超市,做回營業員,永世不得翻身?
——
林莫臣沿著那晚的路,往木寒夏家駛去。
正是暮色低垂時分,昏黃的陽光灑進車裡。副駕上,放著一隻手機。
那天送完木寒夏,回家之後,林莫臣才發覺後座上的手機,而且沒電了。很便宜的牌子,跟他的手機充電器不通用,索性丟在車上沒管。
結果三天過去了,那個女人也沒來找他。
路口紅燈,林莫臣停下等。前面人來人往,還有一些小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