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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是你負責的嗎?”
何川舟這才第一次將視線落到她臉上,沒什麼避諱地打量著她。
沒有化妝,臉比記憶中的要蒼白一點。穿著冬天的厚重衣服,看不出太過消瘦的四肢,但露在外面的一截手腕幾乎沒什麼肉,臉頰兩側也有些病態地向裡凹陷。
她面色更多是憔悴,看不出太濃郁的悲傷。不過陶思悅五官本身就有一種婉約內斂的柔弱感,眸光淺淡,看起來楚楚可憐。
多年沒有見面,即便對方與過去依舊有七八分相似,再見的心情卻沒有何川舟想象得熱烈,只有掀不起浪的陌生。
見她不說話,陶思悅又跟馮局道:“我不希望她負責我爸爸的案子。”
何川舟笑了,語氣嘲弄地說:“你以為這是哪兒?還能讓你點單?要不要再出個名單供你選一選?”
她邊上的男人頓時怒了,跟點了火似地跳腳:“你怎麼說話的?你是刑警就這個態度嗎?”
“這裡是公安分局,這位是我們重案中隊的中隊長。”馮局收起那份和顏悅色的表情時,如同截然換了一個人,嚴厲而不近人情,“不管是什麼訴求,是不是應該給個合理的理由?”
男人直指何川舟的鼻尖,冷笑著道:“她自己應該知道!”
黃哥直接握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按了下去。
在他面前這麼對他領導,分明是不給他面子。
何川舟的眼神與表情都沒什麼波動,說話的語調也是她慣常的那種淡漠:“我知道,所以我確實懶得管。就是不知道陶女士知不知道。”
陶思悅鼻翼不自覺翕動,臉部肌肉也略帶僵硬,隱約透出一種防備的姿態。她回視著何川舟,張開嘴想回應什麼,可卻組織不出語言,最後眼珠轉動,投向了走廊的深處。
何川舟平靜闡述:“你知道刑警是怎麼偵查命案的嗎?查死者的社會關係,查他做過什麼事、得罪過什麼人。確認兇手的殺人動機,是求財還是報仇?在現代資訊系統下,所有留下的痕跡都會被一一起底。說是在查兇手,也可以算是在回顧死者短暫的一生。所以,做了壞事的人,確實應該恐懼死亡。”
陶思悅提起一口氣,又朝她看過來。
何川舟直白地注視著她,臉上帶出淡淡的笑意:“恐懼一是來自於死亡本身,二是來自於人生的過往。”
後面的話她沒說出口,陶思悅彷彿能聽見她在自己耳邊問:
你父親,經得起查嗎?
陶思悅怔神中,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