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行刑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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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心道:“我沒有。其實,我真的很恨柳嵐。”
“若不是因為他,我可以一直無憂無慮地和皇上在一起。我每天吃吃喝喝,說說笑笑,就算在宮裡,我也很開心。”
“如果不是他的誣陷,皇上不會猜疑我,我也不會對他失望。一切和從前一樣,從前很開心的,對不對?”
陳文義很想告訴她,就算沒有柳嵐,這件事也許遲早還是要發生的。
有些事是註定的必然,絕非偶然。
皇上畢竟是皇上,他習慣了周圍的人對他使心眼玩手段,習慣了猜疑和監視。
他真正能相信的,恐怕只有自己。
“民間夫妻尚且有爭吵猜忌,何況天家。況且你們有夫妻之分,還有君臣之名,不可求全。”
這不是陳文義的心裡話,卻是他此時此刻不得不對陳文心說的話。
是啊,她記恨柳嵐,記恨皇上又有何用?
柳嵐是要死的,皇上註定是她的夫君。
和皇上賭氣,傷的不過是她自己罷了。
她看著刑場之下,盯住那個面對大刀跪著的男子。
他劫持過她,將她在冰冷的秦淮河中拖行。
他蔑視過她,視她為忘了自己民族大義的無恥之人。
他也同情過她,讚賞過她,而後。
愛上她。
最讓她氣惱的是,這些並不僅僅是他的單相思。
她曾給過他希望的。
她給他看自己的天真無邪,楚楚可憐,讓他失去防備。
她假作屈服,甘心跟從,讓他想要帶她去南明。
她說,衣裳要大袖子,再鑲上紗邊。腰身要收緊,再用珍珠做盤扣……
這樣拙劣的通風報信,他竟然沒看出來。
那一襲紅色的珍珠衣,是她的虛與委蛇,他的深情錯付。
可她還是恨。
不知該恨柳嵐還是該恨自己,那恨意越發無從消散。
原來自己,也不過和後宮女子一樣,善於使婦人心機。
只不過她的心機是先用在了柳嵐身上,而後,才用到了皇上身上。
如若可以,她多想永遠不用在皇上身上。
他是皇上,他是。
皇上……
她搖頭苦笑。
刑場上的柳嵐似乎感覺到了她炙熱的目光,他抬起頭來向邊兒上那座茶樓看過去,只見她纖弱的身影。
從在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