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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既然許國皇帝在澶州,為何有人殺進行館來?”
盧多遜轉頭道:“實不相瞞,此乃大許朝廷內部的人所為,實在防不勝防;但請蕭公務必相信,這等偷偷摸摸之事,絕非朝廷決策!蕭公應知,許遼結怨日久,互有血仇,便是官家也沒法輕易化解。”
盧多遜又長嘆一口氣,看了蕭思溫一眼,目光從楊袞臉上掃過,“此番議和,實非易事,大許朝廷反對者不少矣。”
蕭思溫不動聲色道:“只要不必分兄弟高下,別的事都好商議。”
盧多遜毫不猶豫地搖搖頭:“蕭公若如此想法,恐怕議盟之事要泡湯了。”
一行人已走到另一棟房子,盧多遜抱拳拜道:“時辰不早,蕭公與三位使者早些歇息。本官先告辭,明日一早再議。”
蕭思溫等人也回禮道別。
“嘎吱!”幾個人走進屋子裡,便把木門閂上了。
楊袞沉聲道:“光景不對,若是議和不成,兩國繼續交戰,恐怕我等要從這龍潭虎穴回去、難如登天!”
另外兩個副使面露驚懼之色,其中一個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許國朝廷不必如此失信。”
楊袞道:“沒聽那姓盧的官兒說,許國皇帝也不能輕易化解仇恨,絕非朝廷所為!”
蕭思溫把手背在身後,眼睛看著地磚走了兩步,思量許久。他抬起頭時,見窗戶外黑漆漆看不起藏著什麼,黑暗中的燈光黯淡,就好像鬼火一般。
若承認“敵國兄弟之義”,蕭思溫用腳趾頭都想得出來,他回去就要背起罵名和黑鍋。若不答應,不僅回去無法對大遼當政決策者交代,而且眼前就要死!
“唉!”蕭思溫看著楊袞道,“要把我往絕處逼……這麼多年來,除了從幽州突圍那次,從來沒有比現在更險惡的處境!”他又低聲道,“郭鐵匠果然手辣,什麼都讓你一清二楚,可就是沒法!”
楊袞也一臉無奈。
過了一夜,次日一早蕭思溫等人收拾好出門,他走進院子裡,寧靜的清晨薄霧籠罩,昨夜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他走了一段路,不禁駐足,因為發現地磚縫隙裡還殘留著沒有沖洗乾淨的血跡。
那暗紅發黑的磚縫,莫名有種可怖的氣息。
出得大門,蕭思溫立刻等人立刻就鑽進了一輛馬車。街上已有行人,他仔細在車窗縫隙裡觀察著外面的光景,全是漢兒的打扮,一家剛剛開鋪子的人正向這邊觀望。漢兒的城池裡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蕭思溫無法預料危險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