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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什麼也未說。”雲秀攪幹帕子,給她將唇口咬出的一點血跡擦乾,“奴婢守著您,記得您的話,定會將您喚醒的,您別怕。也別再咬傷自己。”
雲秀轉身擱下帕子,眼中已經有了淚意,勉勵壓下方回身,探過裴朝露額頭,“還是有些燙的,太子妃先用藥吧。”
裴朝露沒有出聲,只仰躺在榻上,急咳了兩聲。
睜眼的一刻,她便已經清醒過來,從夢中抽身。可是,越是清醒,她便越忍不住想要問個緣由。
他贈她和離書的第二日,便脫袍削髮,離開了長安。
她在齊王府如同遊魂般等了兩個月,直到一日跌倒昏厥,被二哥接回司徒府。至此齊王府闔門,她再未踏入。
誠如李慕所言,會有更好的人來愛自己。與李慕的一場婚姻,她並未有何錯,負心薄倖的是他。
曾幾何時,她覺得自己是可以釋懷的。
可是,五年後的今天,她卻始終執著地想要一個解釋。
她不相信,他拋棄她,僅僅是為了修一段佛法。
她又咳了起來,喉間血腥陣陣湧起,面上早沒有了血色,精神氣更是在入東宮後便基本散盡了。
攏在被中的手,捂在陣陣絞痛的小腹上,大抵病痛折磨,總讓她有瀕臨死亡的錯覺。每次發作,她便覺得大限將至,想求個明白。
人世走一遭,這樣的一生太荒謬了。
她虛弱地笑了笑,輕聲道,“扶我起來。”
雲秀頷首,將將掀起被角,人便被推開了。
“孤來。”床榻畔,太子李禹匆匆而至,親身扶起裴朝露,還不忘抽了個軟枕靠在她後背,“睡了兩晝夜,總算醒了。”
“用過藥沒?”他低聲問道。
他與李慕乃一母同胞,長得有五分相像,只是李慕一貫寡言冷寒,太子李禹則從來溫和謙遜,眉眼含笑,便是對待下人亦是寬仁和氣。
便如此刻,他從雲秀手中接過藥盞,亦溫聲道,“帶宮人都退下吧,太子妃有孤照顧便可。”
“殿下!”雲秀望一眼裴朝露,朝著李禹恭謹道,“太子妃風寒未愈,還燒著,別把病氣過給您,還是奴婢伺候吧。”
“無礙!”李禹轉過身,已經開始持勺喂藥。
裴朝露攢出一抹笑,張口飲下,方道,“都退下吧,本宮有太子便好。”
雲秀向二人福了福,領眾人離開。
殿門合上的一瞬,她望著靠在床榻畔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