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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是稀世罕見的場景,宮娥掩嘴笑說:“少君心中念著陛下,陛下一定很高興。”
孟漁不置可否地一笑,往嘴裡塞了塊醬肉,慢慢咀嚼往下嚥,胃口很不錯的樣子,吃了個八成飽。
膳後,收拾妥當,想起前兩日在張太醫手中討得的對治療腿傷極有效的膏藥,要親自給蔣文慎送去。
主動帶了兩個貼身的內監,一路見了不少人。
等到了宣春殿,孟漁先行進內,兩個內監在外等了會兒,聽見少君喚他們進去。
蔣文慎悄無聲息地躲在門後,乾脆利落地用兩個手刀將他們劈暈。
一切都來得那麼突然,內監頓時軟綿綿倒地沒了聲響,孟漁心裡跳得極快,連手都在發抖,卻也知道眼下不是害怕的時候,一愣,迅速剝掉內監的服飾往自己身上換。
蔣文慎亦是如此,他腿腳不便容易引人注目,好在藉著昏暗的夜晚也能掩蓋身形。
兩人光明正大地穿著內監的服飾從宣春殿的大門出去,沒有打燈籠,故意往漆黑處走。
蔣文慎自幼在宮中長大,對這座皇城的佈局瞭如指掌,很容易就能找到無人的小路,至於孟漁——他也記不清是什麼時候才徹底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起來。
模糊的、破碎的記憶時不時就從他的腦子裡冒出來,逐漸拼湊成一個完整的鏡面,走馬觀花地倒映出他這可憐又可笑的二十七年。
他不敢讓傅至景發覺,也學會了虛以委蛇那一套。
所有人都覺著他已經認命做陛下的少君,但他憑什麼認命?從他記起往事那一刻起,他心中只有“逃”這一個念頭。
孟漁在禮部當過幾年差,策劃過好幾場宮宴,正因如此,對宮中許多地方還有印象。
西南門的宮殿失修多年,堆滿了草木,頑強的根枝破開腐朽的宮牆,只要稍加敲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