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微鼓出來,手背和脖子上的青筋湧動,死死盯著傅至景那張同樣被怒火扭曲的五官——他們的眉眼越發相似了,卻有著截然不同的人生路徑。
千鈞一髮之際,孟漁抱住了盛怒中的傅至景。
猶如一道溫泉流淌過傅至景被烈火焚燒的五臟六腑,將他從失智的邊緣給拉了回來。
“你不要生氣。”孟漁怯怯地揚著臉,竭力壓下眼中的驚懼,露出個有點討好的笑,“我以後再也不亂跑了,不要生氣好不好?”
孟漁小心翼翼的表情讓傅至景的心像被蜜蜂蟄了一下,痛感直鑽到最深處去。
蔣文慎也一瞬間夢裡驚醒似的,跌坐回輪木椅,因忍痛站立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重逢後,孟漁初次主動地握了新帝的手,求道:“我們回去吧。”
我們——這個詞極大地減少了傅至景的不悅,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來,竟真的應了。
孟漁亦步亦趨跟著傅至景往外走,聽見蔣文慎喊他,“九哥。”
蔣文慎說:“不要走。”
“我好想你。”
“我只有自己一個人了。”
那種深深刻在骨子裡的悲傷語氣讓孟漁忍不住回頭。
蔣文慎滿面淚水,從輪木椅跌落,半走半爬要挽留他。
一股尖銳的痛意在孟漁的心口炸開來,痛得他走不動道,痛得他明明還不知道過往,卻爆發出悲慟至極的質問:“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傅至景被他吼得愣了下,“你是不是記起什麼了?”
孟漁劇烈搖頭,淚水滾滾而落,反覆呢喃著“我不知道”。
傅至景顧不得太多,將人打橫抱起,邊往外走邊道:“宣張太醫到太和殿。”
太和殿此起彼伏的哀嚎聲。
原是因今日當差的宮人失職看不住少君,新帝下令皆仗責十大板以作懲戒。
傅至景抱著孟漁抬步進殿,見孟漁愣愣地看著行刑的畫面,厲喝道:“別打了,都停下。”
宮人急忙謝恩,帶著傷連滾帶爬各自回崗。
張太醫給孟漁號脈,查不出什麼究竟,仍是隻能開些凝神靜氣的方子。
孟漁已然安定下來了,靠在床沿垂著腦袋不說話,偶爾聽見宮人輕哼一聲,想起方才進殿時的畫面,很是愧疚連累了他們,半晌囁嚅著說:“是我執意要出去,跟他們無關。”
傅至景不搭腔,“來,把藥喝了。”
孟漁急道:“真的不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