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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漁抿了抿唇,在幾人困惑的眼神支支吾吾地說:“我記著端到殿前的東西都要先拿銀針試過,我只是好奇,我這杯有沒有?”
福廣答道:“少君放心,方才奴才已經試過了。”
孟漁困窘地坐下來,“那就好。”
傅至景垂眸無聲一笑,當著孟漁的面兒抿了一口熱茶,心情愉悅地評了聲,“不錯。”
孟漁藉著杯盞掩蓋自己的煩亂,咕嚕飲了一大口,嘗不出個所以然,片刻起身作別。
走出光慶殿,他深嘆自己似乎有些太草木皆兵了,可是他想,他大抵是真的無法做到漠然對待一個人的死活,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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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贏了!”
嘉彥清脆的歡呼聲將孟漁從走神里拉了出來,他看了眼桌子,牌面的勝負已定,微微一笑道:“嗯,是你贏了。”
“分明是你故意讓著我。”嘉彥好不容易贏一回卻不痛快,哼聲,“你跟丟了魂似的,誰讓你不高興了,我替你教訓他。”
看著神氣地揮舞著拳頭的蔣嘉彥,孟漁失笑,“你答應過我不能再打罵下人,這麼快就忘了嗎?”
孟漁在陪蔣嘉彥玩樂前,兩人約法三章,他要這驕橫恣肆的小殿下禮待他人,不許動不動就拿馬鞭抽打內監,對人喊打喊殺。
玩心大的蔣嘉彥應得歡快,但偶爾還是難免露出些囂張的底色來,他聽此不情不願地別過腦袋,又悄悄拿眼睛去瞅悵然不樂的孟漁,咕咕噥噥地說:“上回父親讓我把你帶過來,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宮人都在外頭,孟漁倒不必擔心會被偷聽到談話,但還是壓低聲音,“我若是生你的氣,就不會過來找你玩兒了。”
他和嘉彥湊近了些,腦袋挨在一起,“你近些時日見過你父親嗎?”
蔣嘉彥失落地搖搖頭。
蔣文崢連兒子都不肯見了,孟漁心裡一沉。
這幾日他時常想單獨和蔣文崢說說話,可對方每回在宮中見了他都有意躲避,四處都是宮人,孟漁不敢做得太明顯,只得眼睜睜看著蔣文崢找藉口遠離,他心急如焚,真怕蔣文崢情急之下做出些不可挽回的錯事。
可他也做不到對蔣文崢說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等冷酷之語。
若是如蔣文凌般放棄權勢離開京都呢,蔣文崢有幾分活命的可能?
孟漁想得頭昏腦脹,沒有心思再陪嘉彥打牌,神思不屬回到了太和殿悶頭就睡。
深深的恐懼和無力感讓他睡得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