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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猶豫。
簡之維噎了片刻,又道:“你若看不上那些已經破了身的,閣裡也有不少雛兒。我們與閣主也相熟,你要是放不下身段召……”他頓了頓,把“妓”字咽回肚裡,“不如讓她給你安排?”
“我真沒那個興致罷了,之維不用費心了。”秦疏桐並不生氣,他與簡之維相交已有不短時日,對方那種天真的示好他並不討厭。
“好吧……”簡之維一向看重的就是秦疏桐那種纖塵不染的氣度。人總有這樣一種慾望,愛那天邊白雲,又想把白雲摘下染上汙濁。不過他的心思還沒到那份上,秦疏桐作為京官裡的寒門清流,那副孤傲清高的風骨是真讓他心嚮往之的,他是真心實意想和對方做知己好友,所以也不好再多唐突。
仙音閣明裡暗裡、兩樓各行其事。主樓是正經酒樓生意,而副樓則做著皮肉買賣。然而說副樓是暗也不盡然,教坊司是什麼內裡,盛朝人盡皆知,仙音閣的人,說好聽了叫伶人,說難聽了,就是官妓。仙音閣做的什麼生意,大家心照不宣。而比起副樓那些半遮半掩的風月情事,倒是樓主背後的靠山比副樓的風月生意更引人遐想。
兩人揭過剛才的尷尬,繼續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些瑣事,說到這屆舉子,簡之維便朝樓下望。往後幾個月的時間裡,仙音閣都會像現在這樣,一方是權貴尋歡作樂,一方是舉子拜謁獻才,只會有這兩種人將仙音閣充盈。他和秦疏桐……算是稀有的例外……
“做官有何好?不僅案牘勞形,還要時時謹小慎微。在官場,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就有殺身之禍。”
“你說什麼案牘勞形。”秦疏桐打趣他。
簡之維的父親是當朝翰林大學士,今上為太子時任過太子太傅,後任尚書左僕射,位及左相。前幾年辭去相位後便任了翰林大學士,算是急流勇退的典範了。
因著這份家蔭,簡之維得特許在禮部供了份閒職,按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他既無才學、又欠壯志,要不是不願辜負父母期許,本來是不願踏足官場的。因此,他不是很明白那些爭搶著要入朝為官的舉子們,抱的是怎樣一種想法。
秦疏桐自己出身寒門,太明白那些尋覓伯樂的考生們的那份焦急與不安了,他曾經也如他們這般,甚至典當了全部家當,就為能踏進這仙音閣的門內。
“十年寒窗,皆是為了能一朝高中。畢竟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秦疏桐緩緩道。
簡之維有些臉紅,縮了縮脖子面露愧意:“疏桐說的是,是我胸無大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