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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杯。他一怔,看向晏邈,晏邈並不解釋,只對他微微一笑,不帶旁意,單純的示好。
到最後,一頓席面,只秦疏桐一人心中忐忑,吃得食不知味。
待撤了杯盞,白淙忽道:“少容,午後無事吧?陪我去庭中坐一會兒,最近子巽尋了幾幅極好的字畫,望你能品鑑一二。”
“……”他突然明白了白淙這副態度的好處,能把別人想說出口的拒絕都堵回肚子裡。
晏邈推著白淙到庭中葡萄架下,宮侍們早將桌案座椅、一應用具都擺好。白淙招呼秦疏桐到案前,開啟一軸畫給他看。
畫是極品,前朝趙執的丹青,是他的畫作中評價最高的一幅,名為雪松迎客。當年趙執被貶靈州,常登靈州名山靈雲峰,作下這一副傳世名作。趙執家境清貧,遭貶後更是困頓,他的墨寶大多散佚,也不知這幅畫要花多少心力才尋得來。
秦疏桐骨子裡很有幾分文人的清高和風雅,又極愛趙執的書畫,大概摻雜了些同為寒門的惺惺相惜。桌上的畫作,他只一瞥,便移不開眼了。
微微俯身,細細觀摩這幅畫,他一手懸於畫紙之上,手隨眼動、緩緩描摹畫布上精妙的佈局與筆觸。
“少容可喜歡這幅雪松迎客?”白淙問道。
他頭也不抬:“自然喜歡,趙臨溪的筆法用色是極好的。精品,不,是絕品。”
白淙抬手欲觸畫紙,秦疏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別碰!人手上有油汗,會汙壞畫作!”但須臾便反應過來,此舉冒犯皇子,忙縮回手,跪下請罪。
“殿下恕罪,臣失儀了。”
白淙並不怪罪他,反而道:“你快起來。”
秦疏桐確認了白淙確實沒有責罰的意思,才緩緩起身,但站得恭敬拘謹,再無半分逾矩。
“既然你喜歡,便送你吧。”
秦疏桐驚訝之下一時無言,半晌才道:“此畫貴重,臣不能收。”
“我並不喜歡字畫,你既喜歡又會品鑑,送你正好。”
不喜歡為何去搜羅,總不會是為了專程討好他吧?哈哈。
他腦中劃過這個閃念,用目光去白淙眼底探尋答案,換來白淙溫柔的回望……
說來,白淙和白汲雖是異母而生,但兩人都與今上相像,故兩人的面容也有幾分相似。他知道他不該這麼想,但眼前人越看越像白汲……
他抿了抿唇,把那些妄念攆走,不敢再與白淙對視,偏過頭語氣生硬道:“多謝殿下美意,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