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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切地想要找到當時的他是什麼樣。
只是隨後的一句話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別找了,上面沒有我。”
賀年呼吸一滯。
嚴銳之說得雲淡風輕:“拍照的當天,他們把我關在器材室裡,說不想髒了這張照片,而嚴學,自始至終沒有來找過我。”
“直到晚上我才回去,也是那天我才知道,原來把訊息漏出去的不是別人,就是那個說要替我守口如瓶的哥哥。”
“好了,好了,我們去睡覺,好嗎?”賀年身上發抖,想勸他。
“我真的沒事。”嚴銳之摸了一把他的後頸,輕聲說,“中學時是這樣,但我還算勉強順利畢業了。”
“其實早有苗頭的。只是我那時候太小了,總會找理由來說服自己。”嚴銳之道,“中學時想要逃走,於是我用第一名的成績去了最好的學校,我想著,等大學,大學就好了,再不濟就熬到畢業……我當時以為我能逃掉。”
“——我以為我能逃掉的。”
當時嚴學高考失利,兩人沒完全鬧翻,只是大學沒能平靜多久,因為一件莫須有的小事,原本換了一個城市的流言居然又死灰復燃。
雖然大學風氣要更開放些,但要是有心,對人的影響也能更大。
“那一次我終於跟他攤牌了。”
“他甚至偽造我的資訊,做了很多……”他頓了頓,聲音小了一些,“總之系主任找上我的時候,我沒多意外。”
“親生哥哥的證詞總歸更可信,他總算跟我說了,他從一開始就厭惡我,他說我是偷了他人生的人,他覺得我異常,覺得我噁心,覺得我這樣的人還能被人喜歡是不可能的事。”
他的聲音裡帶了一點疑惑:“可我其實不明白,我明明什麼也沒有做,我不過是不喜歡女人,就值得這麼趕盡殺絕麼?還是說,這本來就只是嚴學找的一個契機。”
“當時我替他打架時的念頭,我現在都還記得。”嚴銳之自嘲地說,“我想的是,如果能幫到他,哪怕一點,就好了。”
“再後來……再後來沒有什麼,我那個時候到底年輕,不服,想不通,又不肯認,所有的不符合的指認我都不接受,慢慢地真的像變了一個人,我甚至一度變成嚴學曾經的樣子,直到……”
“直到我母親病重。”
“到醫院的時候媽媽已經因為疾病說不出話了,只能看著我張嘴,可我不知道她想對我說什麼。”
“我後來一直想,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