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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起點,怎麼樣都好。”
儘管知道這是賀年的母親,儘管知道這一份溫情裡也許帶了些感慨和心疼,可能是愛屋及烏,可能是同情寬慰,但她的聲音和表情都是真摯的,不妨礙嚴銳之在這一刻久違地心頭飽脹。
賀年跟在後面,用食指指間輕輕戳著他的掌心,當著人面說悄悄話:“你看,我就說了,我媽真的特別喜歡你。”
而另一位人物也跟嚴銳之想的稍有偏差,沒那麼有距離,終日出現在財經頭版的成功人士,不擺架子不故弄玄虛,換了家居服也不過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父親。
不知道是不是賀年提前打點好的原因,一切的確非常順利。
想想也是,如果不是這樣的家庭,又怎麼會有這樣純粹的一個人。
嚴銳之以前從未做過擁有愛人的準備,以為只要不觸及底線,他對任何人和事都無所謂。
曾經以為自己也許這樣一生也不錯,畢竟成年人總會算計得失取捨,精明現實,早沒人會在一段沒結果的追求裡浪費生命。
除了他。
賀年非要站在他面前,非要置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拒絕而不顧,非要做他彷徨無度的人生裡,最純粹而溫暖的火光。
好像對方一直在告訴自己,你可以不那麼緊繃,可以不那麼成熟,可以不那麼匆忙。不高興了就發洩,開心就親吻,情緒能被承接,幼稚也有歸處。
他好像慢慢重新變回了一個真實鮮活的人,所有的感官依次恢復,而最先聽見的,也總有那句話。
——嚴銳之,我多麼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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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吃過了晚飯,辛琦拉著賀睿陽去散步,賀年就興沖沖地過來,說要帶嚴銳之去看看他許久未見的愛寵。
圖片看了那麼多次,這還是嚴銳之第一次見到賀年養的“小旺財”。
說是小,其實體格比想象中的還要大,毛色雪白柔軟,溫馴地蹲在東門園林的院子門口,搖著尾巴,等著它的小主人飛撲過來。
“好久沒遛了,咱們帶它走走。”賀年抱著狗好一頓揉搓,然後才心滿意足地站起來,拎著牽引繩。
被狠狠揉了一波的白色薩摩抖了抖身上的毛,咧著嘴像是也在笑。
即使被繩子牽住也不妨礙大白狗心情甚佳,抖著毛輕快地走在前面,沒幾步還要吐著舌頭回頭看,像是嫌棄賀年走得慢了。
嚴銳之在後面看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笑出聲來。
不像是賀年遛狗,倒像是賀年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