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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買岑悠凡身上的一件外套。
宋晚洲靠著辦公桌,淺淺地牽起嘴角,不甚在意地說:“嗯,你很優秀。以前是,現在也是。”
他鬆開了一直捂住的手背,大大方方地放在桌面上。
岑悠凡對宋晚洲的肯定並沒有表現出一絲絲的喜悅之情,反而更加不悅,“宋晚洲,你別以為你說點好話我就會放過你。”
“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宋晚洲垂下眼眸,指節在桌面上輕輕敲了兩下,“所以也沒必要對你說好話。”
那時候的苦苦懇求也只能換來冷冰冰的一句“給我砸爛他的手”,宋晚洲就再也沒對鐵石心腸的岑悠凡抱過希望。
宋晚洲表現出來的淡定從容令岑悠凡心煩氣躁,恨不得用長長的指甲劃破宋晚洲的臉,讓他沒辦法再擺出那副與世無爭的表情。
“宋晚洲,你別裝了,我知道你恨我。”她說。
“嗯,很恨你。”
宋晚洲承認了。
他為人溫和,但不是聖人,自然會有七情六慾。
尤其被同一個人先毀了手,又破壞了家庭。
要讓宋晚洲裝不在乎,他做不到。
如果他去了北京學醫,宋景高中讀的學校離他大學只有半個小時的路程,喝杯咖啡的功夫就能到。兩地之間最省時間的路線是兩人商討過無數次決定下來的,宋景甚至還在不同時間段試了試最長會花多少時間。先去北京一年的宋景刻意沒住校,纏著爸媽在外面租了套房,就為了宋晚洲讀大學的時候,能和他住在一起。
然而一切都成了如果。
他的手粉碎性骨折,就算學醫也不能上手術檯,不能兌現對姥姥的承諾;他離開了宋家,與宋景徹底斷絕聯絡,連個電話都不敢打,更別提會去陪他的承諾。
兜裡的手機微微發燙,宋晚洲慢慢抬起臉,“但現在恨你似乎也沒了意思。”
事情已經過去太久了,久到宋晚洲已經不想再恨的地步了。
如果有機會讓宋晚洲用同樣的手段報復回去,他大概也不會那樣做。
對他來說沒意義。
他的人生雖然被強行偏了軌道,但幸好,不該錯過的人還在身邊守著他。而原本光鮮亮麗,順風順水的岑悠凡卻一輩子活在莫名的仇恨下,籠罩在陰影中。
傷害的人比被傷害的人還要固執於過去。
宋晚洲輕飄飄的話落入岑悠凡的耳中無疑是一種挑釁。
她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