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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蕭馳野從馬背上俯身來看他,“怎麼命硬的人,運氣也這般好?”
“這是沾了二公子的貴氣。”沈澤川也看著他,謙遜地說,“若不是二公子出手,我哪能出來呢?”
蕭馳野目光裡滲著涼意,他說:“你訊息靈通啊。”
“一點小把戲。”沈澤川說道。
蕭馳野看著天色,海東青抓了只雀回來,正盤在上空求賞。
“出來了也無妨。”蕭馳野打了哨,海東青立即落在瓦上,蹬著雀,撕了個稀巴爛。他再看向沈澤川,“闃都這麼大,總要找著樂子玩。”
“貴人就是貴人,”沈澤川說,“樂子找的也與別人不同,吃喝|嫖|賭一概不在眼中,非得與人玩。不過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只有我陪二公子,那多無趣。”
“我看著你,”蕭馳野捏著馬鞭,扯了嘴角,“就覺得很有樂趣,還要別人摻和什麼。”
沈澤川說:“這怎麼受得起?我為二公子找了許多朋友呢。”
“操心我不如操心你自己。”蕭馳野收回目光,“錦衣衛是個好前程,紀雷那般愛重你,想必會恭候你的大駕光臨。”
沈澤川輕笑出聲,他看著蕭馳野,眼裡都浸著笑,溫聲說:“你我皆是池魚籠鳥。我有個好前程,你不也處在安樂鄉?我了無牽掛,孑然自在。二公子,你也行麼?”
兩側燈籠高懸,襯得沈澤川愈發美如冠玉。海東青啖完血肉,落回蕭馳野的肩頭。
“既然是池魚籠鳥,”蕭馳野撣了海東青羽間的灰,“還裝什麼自在呢。”
* * *
晚上沈澤川歸了寺,服完藥,與齊太傅隔著小几對坐在院裡。
紀綱在昭罪寺裡搭了個小院子,依著齊太傅的要求,栽種了些許竹子,闢了個菜圃。夏夜坐在外邊,很是舒爽。
“皇上不欲深究。”沈澤川說,“為了保著楚王,才允了我出去。先生料事如神。&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