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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
兩人還沒出去,倒是有人往這走來,片刻木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男人俯身進來,一眼就看見屋裡的兩個人。他掃了兩人一眼,似乎有些衣衫不整,他笑說:“看來你們兩個人認識,都能在同一間屋裡過夜了。”
石八樓笑得有些意味深長,然而南星沒有心思理會這些,她看見他手裡的筆了,赫然就是當年祖父所制的硃砂筆。
祖父是南家的高人,南家的玄學之術在他的手裡不但得到了繼承,還有數十創新。硃砂筆就是他的得意之作,在南星和堂妹各自滿月時,贈與了她們,相伴長大。
以血循跡,以筆尋蹤。
第一次是巧合,第二次卻不可能是。
石八樓見南星直勾勾盯著自己,微微斂了笑,解釋說:“我是個開明的人,沒有諷刺的意思,我可不是那什麼秉持婚前男女就只能拉拉小手觀點的人。”
氣氛似乎完全沒有緩和下來,石八樓也有些尷尬了。
倒是邱辭開口說:“我們在這裡避雨,話說你怎麼沒有被淋成落湯雞?”
“淋了,不過我帶了衣服。”
從一開始,石八樓給人的印象就無比整潔乾淨,是個十分注意自己形象的人。不過特地帶衣服進來,也真是閒。
南星說:“為什麼從渠山的方向來了這裡?”
石八樓還以為她剛才生氣,記著仇不想再跟自己說話了,但現在語氣平靜,似乎根本沒有生氣。女人的臉,真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他暗暗想著,說:“這裡畢竟是喬母以前住的地方,大概會有什麼線索,所以我就來了。”
說話間,那紅線陡然變了方向,扭來扭去。
石八樓見狀,轉身走到外面,繞到牆後,那紅線穿出牆壁,指向樹林,還在扭著、變著。
邱辭低頭對南星說:“紅線牽引的東西,大概就是昨晚一直在我們附近晃來晃去的那抹光魂。”
“嗯。”
南星一想,問,“你的魚能拿來做什麼?”
邱辭想了想,說:“除了熬湯。”
南星抿了抿唇角,真護犢子。她說:“能找它?”
“只能找,抓不住。”
邱辭說,“昨晚你睡覺的時候,我已經讓它們去找了。”
南星抬眼看他,說:“我沒睡覺。”
“那你怎麼一直壓著傘?”
——她不用傘擋著,難道要看他光著身。南星沒答,轉了話題說:“我也讓小白小黑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