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渤海城西城門城樓。
城樓內的空間很大,裡面光線卻很暗,整個城樓內部只有最裡面的高臺上豎著一杆白蠟燭燈,燭光跳動,將高臺的四周照亮,高臺之下卻是一片的昏暗。
高臺上一把大椅,一個身材高大而魁梧的人半倚半躺在大椅之上,往這人臉上看,一臉的絡腮鬍,滿臉橫肉,雖半躺半倚在那裡,卻仍舊撇嘴瞪眼,一臉的驕橫跋扈神色。
他面前是一張桌案,桌案上羅列杯盤,好酒好肉被他吃了不少。右手邊搠著一條烏金大棍,棍粗的都有些出了號。
此時此刻,這人並未頂盔摜甲,只穿了內裡的衣衫,衣衫凌亂,袒胸露懷。
看他的表情,雙眼迷醺,眼中和麵色都有些發紅,當是喝了不少的酒。
往高臺之下,看去,左右兩列個擺了七八張桌椅,從高臺的盡處,一直延伸道城樓樓殿門前。這七八張桌椅皆坐了些武官,他們倒是甲冑在身,高矮胖瘦,不一而足。
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面前的桌案上也羅列著如同高臺上男人桌案上一模一樣的酒肉吃食。
除了這不到二十個人坐著,當是這西城守城的武官中的頭目。最少的級別也在百夫長。
他們身後站了不少計程車兵打扮的人,估摸著數目約有近百人,分列兩廂,各拿槍矛,面無表情。
這些人人數最多,卻皆無坐著的資格。
整個城樓樓殿之內,酒氣瀰漫,濃重的酒味讓人頗為的不適。
但見坐在左側第一排的是個精瘦的人,幽暗的燭光下,一雙老鼠眼滴溜溜的亂轉,他還時不時的抿一抿唇間的八字鬍,看起來絕非善類。
他正朝著那高臺大椅上的人頻頻舉卮,不停的勸酒。他每舉卮一次,其他的武官也隨聲附和。
細細聽來,皆是些虛頭巴腦的奉迎話語,將高臺上的那人捧上了天去。
那高臺上的人卻是來者不拒,只要有人勸酒,他便滿飲一卮。喝到興起之時,又聽他們滿是奉承恭敬的話語,一時間得意忘形,更加的忘乎所以,飄飄然了。
卻聽這老鼠眼的武官邊勸酒邊朗聲道:“陳某不才,舔為這渤海西城門城門校尉,聽聞近日渤海逆賊謀亂,正唯恐西城門有失,上有負主公之恩,下難報渤海黎庶重託之時,幸得段星段將軍仗義,引了一百多長戟衛弟兄,幫著咱們西城門守衛守城,如此,西城可安,渤海亦可安也!陳泗和手下的弟兄,對段將軍感恩戴德,區區酒水,不成敬意,聊表寸心,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