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栗丸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婆,媽。
哭嚷聲悲慼痛苦,甚至有兩個人哭的失態,抱著老人遺體腿腳軟的跪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
小護士幾分無措的看了一圈,連安慰都安慰不過來,這時忽然有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哭著暈了過去,護士又慌忙喊了幾人將她抬走。
在那一片混亂,只有年黎拿著屬於奶奶的死亡證明,坐在角落裡,漠然地望著不遠處的混亂。
他像是在看一場電影,只有他一個局外人。
那一刻年黎切身的體會到,人就連死亡也會不同,有的人離開伴隨著撕心裂肺驚天動地,而有的人卻消失地默默無聲,彷彿這個世界上只是掉了一片落葉,不值一提。
耳邊的哭喊聲刺耳,在空蕩的走廊被放大了數倍,年黎緩緩低下頭,看著手上輕飄飄的幾張紙。
一張死亡證明,幾張醫藥費單,這就是奶奶死後唯一能證明她存在過的東西。
年黎一遍遍的看著紙上的內容,可能是眼淚已經流乾了,年黎只覺得眼睛酸澀,流不出一滴眼淚。
“年紅玉”是奶奶的名字,奶奶不認字,唯一會寫的只有她名字的這三個字。
5432元,是醫藥費單上年黎支付的費用,老邱說奶奶半夜去找他的時候,衣兜裡將自己所有的錢都揣上了,那是她攢了那麼多年的錢,五塊十塊,零碎又破破爛爛,全部都是她上街去賣菜攢來的錢,一共四千五百多,已經在奶奶進醫院的時候付過一次了。
奶奶一輩子節儉,就算是病了,也擔心會拖累了他。
年黎捧著那兩張紙看了很久,從衣兜裡拿出手機,撥打了方玉澤的電話。
他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是奶奶過世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就是見見方玉澤,他還是覺得有必要讓方玉澤知道。
電話打通後嘟聲緩慢的響了幾聲,忽然變得急速,毫無意外電話又被結束通話了。
年黎拿著手機的手緩緩落回腿上,表情平靜的沒有一絲波動。
他早就習慣了。
方玉澤就是這樣,身處高位,常年繁忙讓他只以自我為中心,如果年黎是他的合作物件,可以給他帶來利益,那麼就算年黎半夜給方玉澤打電話,方玉澤也會接。
可是他不是。
所以只要方玉澤忙,只要方玉澤心煩,只要方玉澤有任何一點小事,他都會結束通話年黎的電話,讓年黎怎麼都找不到他。
因為年黎是他生命裡最微不足道的東西,甚至不如一隻過眼的蚊子,因為蚊子還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