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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年黎走到一樓直接進了洗手間。
水龍頭裡流出來的水冰涼刺骨,年黎雙手捧著涼水沒有章法的往臉上衝,直到他的呼吸變得冷靜,頭腦變得清醒才停下。
他雙手撐著洗手檯抬起頭,頭髮上的水滴溼漉漉的往下落。
他半眯著眼睛,從鏡子裡看見在他身後站著一個男人,那個人有些眼熟,大約四五十歲,穿著一身高檔的藍色商務裝。
男人雙眸震驚的看了年黎一會,試探的喊了一聲:“李少.......”
“李少.......是你嗎........”
年黎面無表情地垂下眼,單手按了按洗手液。
清水沖刷過他手上的泡沫,他聲音淡淡地恩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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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亡人的後事遠比年黎想的要難,各種專案都需要預約,年黎忙得連飯都沒時間吃,每天來回在醫院和各種殯葬場所之間穿梭。
將一切都處理妥當已經是三天後,早上六點多天剛矇矇亮,他將奶奶送上了公墓。
幾天內他跑了幾百公里的路程,才挑出來的好地方,在明城郊外的榴花山上。
這裡的公墓環境很好,依山傍水,晨時山中薄霧瀰漫,鳥語花香。
這麼好的公墓自然價格高昂,一些好點的山頭位置甚至有錢都預定不到,還需要有勢。
但對於現在的年黎而言,一切沒有那麼難了。
他將奶奶葬在山頭視野最好的地方,住的是最寬敞的位置,碑還沒有立,年黎跪在墳前祭典了很久,最後放下了一束鮮花。
將這一切處理完,回到城裡已經是上午九點,上下班的時間路上人流攢動,年黎又在附近吃了一頓早餐,一直等到上午十點半,路上的人流逐漸迴歸平息才回到家裡。
正值上班的時間,然而令他意外的是開啟房門居然看見了方玉澤。
客廳裡瀰漫著淡淡的煙味,落地窗的雙層窗簾拉的密不透風。
這種深色的窗簾遮陽性極好,即便是外面陽光刺眼,屋子裡卻像是深夜,透不進一點光。
方玉澤穿著一身寬鬆的真絲睡衣,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單手撐著頭按揉著太陽穴,另一隻手垂落在腹部,身前的菸灰缸點滿了菸灰,似是很疲憊。
房間暗的不辨日夜,只有沙發邊那盞落地臺燈亮著,燈光形成暗黃色光圈將方玉澤映在其中,連他身上香檳色的睡衣都散發著暖光。
聽見房門的響動聲,方玉澤緩緩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