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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稷又道:“突然想再去看看。”
果然很突然。
她撐起身:“什麼時候?”
他邊起身由宮人們服侍著穿衣邊道:“朕讓他們儘快準備,爭取端午後動身。”
現下已經四月廿七了。
天子出行從來不是小事,要準備的事情很多,七八天的工夫顯得異常短暫。
是以自這日起,六尚局、內官監乃至朝中六部都忙得腳不沾地,連帶著顧鸞這個御前掌事也分外疲累。
緊趕慢趕,御駕終是在五月初七離了京,讓顧鸞沒想到的是途中竟也很趕。走陸路的時候,他一度無心乘馬車,囑咐隨行眾人不必著急,自己帶著她、帶著幾位重臣與親近的宮人一路策馬而行。
顧鸞到這時才真正意識到,柿子真是匹好馬啊!
她的騎術並不如何高明,可柿子既懂事又能跑,愣是沒讓她掉過隊。
如此一路急趕,陸路花費的時間縮減了一半。待得換了水路,顧鸞跟他在船上漂了足有三日才聽說餘下的眾人也都陸續換水路了。
她幾度問他為何這樣著急,他只說路程漫長讓人煩悶。這個理由倒也說得過去,路上的確既無聊又難受,尤其是走陸路的時候,一連數日悶在馬車裡吃不好睡不香,人人都能被耗得消瘦一大圈。
五月末,一路急趕的眾人終於停了下來。
御駕這回沒去蘇州,也沒去杭州,而是到了蘇州東面數里之隔的海門縣。
海門一地的官員從未見過聖顏,此番聽聞聖駕要來,早已提心吊膽了數日。顧鸞隨著楚稷走下御船,就見碼頭上兩列官員都死死低著頭。
楚稷並未同上次南巡時一樣隨口與他們搭話,而是徑直上了馬車,直奔行館而去。
到了行館,宮人們忙著收拾,楚稷拉著顧鸞回到屋中歇了下來。路上顛簸了數日,疲累也積攢了數日,顧鸞在床上躺了會兒就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是傍晚,楚稷不在。
她喚來燕歌,問她:“皇上呢?”
燕歌答:“皇上說想出去跑跑馬,已出去半晌了。”
顧鸞點點頭,沒多想。然而往後幾日,楚稷幾乎日日都出去跑馬,一跑就是一整日,每天回來都風塵僕僕。
顧鸞沒想到此番南巡竟是這個樣子,心下多少有些奇怪,細想卻也說不出什麼。畢竟只是跑跑馬,好像也沒什麼可說的。
如此一連七八日過去,顧鸞在某個午後正自愜意地品茶讀書,燕歌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