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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府的馬車進西華門時,戍守的侍衛都是第一回見這位不得聖寵的王爺,故而審查腰牌時十分仔細,言語間也頗為冷漠嚴肅,待放行時,趙玠的臉色已經十分不好看,卻也奈何不得。
時移世易,想當初景元帝和姚淑妃都在世時,他在京中橫行霸道,無人能管,哪個人不是看他臉色行事?現在卻落得這般田地。
坐在他一旁的宣王妃姚沉歡,深諳他素來任性驕縱的性情,這會兒生怕他心裡不舒服又要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低聲道:“不長眼的奴才罷了,王爺莫氣。”
趙玠冷冷瞧她一眼,未曾說話,但眉眼中的怒氣也漸漸消了。
姚沉歡毫不在意他類似責備的目光,眸光清淡如水,權當沒看見。這麼多年的夫妻了,她曉得他也就這點彆扭勁兒了,有點像長不大的孩子。可這些年在南方屬地經歷的事兒,也多少讓他成熟穩重了些。
二人如今都看清了時勢,對比於平王和鄭王的悽慘下場,趙玠明顯已經很走運了。當年年輕氣盛時,他是有雄心壯志的,當初被迫離京,他甚至在心中起了誓言,日後定要回京奪回屬於他的一切。然而這些年下來,他被派到南疆,那荒僻無人資源匱乏的地方,跟流放有什麼區別?剛去的時候,他們甚至食不果腹,如此受盡了磨難。有的人是在磨難中越挫越勇,有的人卻是漸漸失去鬥志,只求自保。趙玠明顯屬於後者。
一行人進了西貞門後,自有內侍來引著宣王去面見聖上,姚氏則被引去了熹寧宮。
熹寧宮中,錦紫笑著回到:“王妃您稍等片刻,娘娘馬上就到了。”
姚沉歡點點頭,便獨自安靜地坐在那兒等著。
眼前的宮殿擺設華麗,多寶閣上的血珊瑚、玉麒麟等俱是價值連城,晃得她有些眼暈了。一時又想到自己在南疆的境遇……她微微低了頭,心頭泛過一絲酸澀。
再次提醒自己,這是命,半點違抗不得的。很快,那份酸澀也消失了,她又恢復到平淡如水的神情。
外頭響起了通報聲,姚沉歡連忙整了整衣裙,低頭斂目地跪到地上。
“起來吧。”
典雅中透著幾分嬌嫩的聲音,姚沉歡謝了恩,起身後微微抬頭,正撞見一雙盈盈含笑的眼睛,璀璨明麗地彷彿天邊朝霞。
時光像是從未在她身上留下過痕跡,那膚色容光,竟比過去還要嬌嫩年輕,又平添幾分奪人的豔色,實讓人移不開眼。
當姚沉歡戰戰兢兢時,阿凝卻已經笑了,“多年未見,姚姐姐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