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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下找到了一處可以踩塌的突起,在深吸幾口氣,蓄出最大的餘力後,一躍衝出水面,手指肚剛好抓住了洞口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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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湖水上嘶吼著,用盡每一顆細胞中的每一點能量將自己的身體拖了上去。他手指好像要斷掉,膝蓋被洞口邊緣磕了一下,包裹全身的寒冷削弱了他的承受力,他發出悽慘懦弱的嚎叫。
洞口狹小,連容納張豪這十幾歲的孩子坐起來都不夠,他只能趴在裡面。攜帶冰冷毒藥的水流從張豪的面板、工作服還有頭髮上一點點滴落,很快聚成了一小攤水池。張豪往前爬了一點。
五十個呼吸間,張豪差一點睡著。一百個呼吸後,他掙揣著開始蠕動。他尚且存留的意志做出了此時唯一能做出的決定:繼續朝前爬。
頭燈的光變弱了一點,但足夠照亮身邊,持續給他唯一的希望,他上去後一定會找到生產這家頭燈的廠商,寫上一萬字的感謝信。當然,如果他能上去的話。
他也許爬了十分鐘,也許更久。不過最後,在這狹窄洞口的盡頭,他又遇到了一條地下河。
他並沒有過多失望,因為這一路一直有個思維在自顧自幫他思考,如果他死在這下面,那麼也一定要死在一條河裡。
這樣,他的身體可能會順流而下直入地心,那絕對是個不錯的墓地。
但每每到絕望之時,一股不知從何湧起的求生本能就會不斷催促他繼續思考。
他搶奪過大腦的控制權,翻看起如畫布一般呈現在想象空框上的地圖,一副地下溶洞已探索區域的全景2.5D地圖。
這副地圖他曾在‘桃子’內的巨大幕布式顯示屏前駐足欣賞良久,不過那上面有太多的標記,太多的名稱,太多的顏色,他滿眼混亂卻什麼都沒記住。
他唯一有印象的是壁虎閒聊時跟他說過的話。
壁虎說:“這坑底下面的地下河有的可能通向無底深淵,不過有一些可能形成了一條環路,就像城市中的高速環線一樣。可能你在這裡尿一泡尿,隔著十幾米的洞壁另一邊,或者幾百米外的另一個洞窟中的礦工能聞到你的尿騷味……這裡有的河床上下距離不到三米,某個曾來勘探過的地質學家說也許再過幾十萬年,這下面的許多地下河就會交織到一起,到時候不僅會形成全新的更大的水路,而且也許會有更大的地下湖出現。別太信,那群人說起幾十萬年就好像他們談論自己再床上能堅持多長時間一樣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