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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不加掩飾。
吳氏一驚,被侮辱的怒意襲上心頭,“你……”
行將反駁,埋在她胸口的男人抬起頭,睜開醉醺醺的雙目,看清來人後略有詫異,“叫叫,你怎麼來了?”
叫叫是陶嫤的乳名,小時候她咋咋呼呼,吵鬧得很,是以殷氏便給她起了這麼個乳名。
如今聽來,很是諷刺。
“我為何不能來?”陶嫤後退半步,許是被他身上的酒味燻著了,“我如果不來,怎麼看到你這副模樣?怎麼讓我阿孃知道,她死的一點也不值得?”
陶臨沅瞳孔緊縮,心臟似被狠狠揪了一下,他闔上雙目,年邁英俊的臉上滿是痛苦。他忽地舉起桌几上的一罈酒,不要命往嘴裡灌,溢位的酒灑在他的脖子上、衣服上,他卻渾不在意。
如果醉了能好受些,他情願一輩子都糜爛至此。
陶嫤看不過去,奪去他手裡的酒罈狠狠擲在地上,酒液四濺,弄溼了兩人的鞋襪,“別喝了!”
陶臨沅神色迷離,喃喃道:“你阿孃也不喜歡我喝酒……”
說罷悔恨地蜷成一團,竟像個無能為力的孩童。
吳氏聽見那句“阿孃”,有如醍醐灌頂,這才知道面前的女郎不是什麼侍妾,而是身份尊貴的宰相之女。
她是皇上親封的廣靈郡主,是楚國公殷如的寶貝外孫女,方才她差點對她不敬,真是不要命了。
陶嫤睇向陶臨沅,只覺得他的話好笑,“你也知道我阿孃不喜歡?”
她長袖一揮,桌上的酒悉數打翻,蹙眉質問:“你為何現在才知道?我阿孃在世時,你在誰的懷裡喝酒?”
陶臨沅掩住雙目,嘶啞道:“叫叫,別說了。”
“我也不想說,我只是替阿孃不值。”陶嫤重新審視這個男人,年輕時他玉樹臨風,英挺瀟灑,如今看來,不過空有一副好皮囊罷了,“你配不上我阿孃。”
她踅身離去,菱花門闔上,腳步聲越來越遠,陶臨沅悔恨的面容被掩在門內。
重齡院前種著兩排石榴樹,每逢夏天開花時,遠遠看去火紅一片,花團錦簇,霎是喜人。
尚未走近,玉茗便驚訝道:“周郎君來了!”
陶嫤抬眸看去,果見石榴樹下立著個蒼色葡萄紋錦袍的男子,身形瘦高,面帶笑意。
直至陶嫤走到跟前,他抬手指了指金露軒的方向,露出關心之色。
陶嫤大約明白什麼意思,對此事不想多說,“沒什麼事,你不必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