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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躍充耳不聞,四腳腿邁得飛快。
大晚上腦袋短路,不代表大白天也會腦袋短路。
一覺睡醒,他終於遲鈍反應過來自己是怎麼了。發情啊!發情啊!!
前不久才說過的事,怎麼到自己身上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尾根的燥熱還沒有消失,身為人類卻在經歷發情期的羞恥感讓他完全沒了賞花的心思。
沒臉見人,沒臉見貓,只想快點趕到目的地快點將自己藏起來。
大哥發現了嗎?
應該沒有吧,他昨晚說的是花粉過敏。
如果發現了,大哥肯定會說出來,會記仇地讓他自己解決,或者乾脆建議他去找小母貓。
要是前者都算了,要是後者被心上人往別人懷裡推,這也太悲催了!
他想要的又不是什麼小母貓。
不行,絕對不行,不管為面子還是裡子,都堅決不能讓大哥發現。
他只管悶頭往前走,全然不曾發現在他沒瞧見的周圍,已經有好幾只小母貓被寸步不離守在他身邊的狸花冷眼嚇退。
從午後到傍晚,他們花了大半天的時間,終於回到了舊宿舍小區的那片廊下。
一個冬天過去,那些裝滿水泥的編織袋已經被搬走了,又換成了堆積的乾草堆。
天空暗下一半,預示夜晚將至。
祁躍一路忍得辛苦,迫不及待想要把自己捲成貓餅藏好,邁腿就衝。
豈料剛跳上臺階,腳底就是一個急剎。
狸花跟在他後面上去,才發現廊下並不空蕩,乾草堆裡已經趴了一隻呼呼大睡的橘白。
按照先來後到的規矩,這塊地方肯定是歸橘白了,祁躍停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橘白睡覺被吵醒,滿臉不悅地睜開眼,在看見祁躍時,神色有很明顯的停頓,接著抬高鼻子嗅了嗅,似在分辨空氣中的味道。
不多時,它從草堆中起身,一躍跳到祁躍面前,低頭就往他臉上湊。
事發突然,祁躍反應不過來,呆呆站著,眼看橘白的舌頭就要舔上他臉頰。——沒舔到。
狸花直接動手跟橘白打起來。
武力值差距太大,開戰沒兩秒,局勢就發展成橘白單方面捱揍,最後扛不住了,夾著尾巴落荒而逃。
太陽將最後一絲光明收斂,儲蓄了一天能源的路燈自動點亮。
廊下的空氣裡漂浮的不止有灰塵,有貓毛,還有涼颼颼的低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