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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旨下來後半個月,鎮國將軍府的牌匾就被摘了下來,換上了安國公府的匾額。
宮中的賞賜如流水進了府中,而京中原本與蕭家疏遠的人家不少又重新走動起來,只可惜蕭家眾人以守喪為名直接閉了府門。
無論是想要過府探望,還是想要送禮的人家全部被擋在了門外。
蕭家這邊也只准備了幾分厚禮送往當日曾替蕭家出面求情的幾位武將家中,除此之外不與任何人來往。
望著安國公府緊閉的大門,不少人都是喟嘆。
要是早知道蕭家有這造化,那般絕境之中還能翻身,他們當初何必急著撇清干係,如果能在逆境順手搭上一把,如今得蕭家人情的可就是他們了。
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江子倉失蹤,臨川的案子久久沒有進展,建安侯和薄膺的調查也卡在了江子倉身上,只能查出蕭縉等人的確是被人所害未曾叛國,而再多的詳細卻什麼都查不出來。
前往臨川的項雷雖然帶回來了幾人,也找到了一些不算證據的證據,可蘇錦沅與老夫人、謝雲宴商議之後,卻都覺得眼下不是繼續追究此事的時候。
蕭家只空有個安國公府的虛名,謝雲宴也還沒成長起來,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應付一些事情。
所以他們暫時按捺了下來,只將那些人送去蕭家別莊命人看守起來,表面上卻沉寂了下來。
魏婉芸安穩渡過了半月之期,安心在府中養胎,蕭老夫人她們靜養了數日身子也逐漸康復。
又過了三個月後,謝雲宴身上的傷勢也跟著痊癒,就連之前被打斷的腿骨也已經長好。
這一日高太醫過府替謝雲宴看傷,等確定他傷好無礙將人送走了之後,蘇錦沅就笑著道:“你這腿傷總算是好全了,這柺杖也能扔了。”
“早就已經想扔了,是嫂嫂非得讓我杵著。”
謝雲宴身姿頎長,長髮散在腰後,身上的碧青綾袍上繡著墨竹雲紋,鳳眸裡帶著幾分嫌棄,
“說起來我老覺得這高進寶是在故意針對我來著,早一個月前我就能下地走路了,可他偏得讓我喝足了三個月湯藥,幹什麼都得杵著這破柺杖。”
“有你這麼說人家的嗎?”
蘇錦沅白了他一眼,“他是大夫,做什麼自然都是為了你好,無緣無故的他針對你幹什麼?”
謝雲宴撇撇嘴,倒也沒反駁。
“六哥!”
外頭傳來蕭雲萱的聲音,蘇錦沅透過窗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