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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小小的人聚在一起熱議，房子是一輩子的大事，能在市裡面擁有一套房子，誰不想是假的。
錢守仁、大個、蔡文靜、龍洋他們自然湊在了一起，實際上也不用討論，戶口是硬指標，蔡文靜擁有本市戶口，工齡也超過了10年，從房子的數量來看，可能會排序靠後，但應該能排上。龍洋說她已經在公司旁邊的一個小區，看了一個二手房，如果本次公司購房沒戲，他們就決定先買下來，也不嫌房子小沒暖氣了。大個和錢守仁只有長吁短嘆的份了。
但是過了幾天，大個就悄悄給錢守仁說，領導給他找了一個房子，二室一廳，屬於置換房系列，上一批的購房戶騰出來的舊房子。沒辦法，那個年代，領導司機就是有這樣的特權，很多司機吃香的喝辣的，憑藉與領導的密切關係，往往能夠獲得普通人難以企及的資源和機會，從而改變自已的命運軌跡。
大個之所以告訴錢守仁，也可能是覺得根本瞞不住，過兩月他要從城中村搬家，到那時候再告訴錢守仁，可能感情上覺得對不住，也太突兀。於是大個慫恿錢守仁，對他道：“你去找領導說一下，應該還有這樣的舊房子。別說是我說的。”
錢守仁不想害大個，舊房子肯定不多，領導如果想給錢守仁人情，應該早就給他說了。就跟提拔一樣，領導辦公會議沒有召開之前，肯定都經過了個別醞釀，私下交流了。開會只不過是走一下組織程式而已。而被提拔的人也早就知道結果了，說不定還會自已去到相關領導那裡遊說送禮。他知道其中的厲害，沒有訊息就是真的沒有訊息了，好運氣哪裡會不停降落在自已頭上。領導已經破格讓自已從工人換到了管理崗位，哪能這樣不知足呢？去找領導，只能是給領導添堵，自找沒趣。說不定還給領導留下一個沒心眼、情商低的壞印象。
但是，錢守仁還是想在市裡擁有一套房子，他35歲以前的“三大目標”激勵著自已，他已經完成了第一個。孩子會長大，過幾年要上幼兒園，能接來市裡上多好啊。他決定買一個購房名額。這源於前幾天聊天的時候，財務科的出納老王聲稱可以幫他找到賣名額的人——分公司機關財務科的賈科長。賈科長工齡30年，兒子女兒都在南方工作，是不可能在北方養老的，所以肯定不會在本市買房子。
中午吃飯的時候，錢守仁特地約了老王吃飯，小飯館做定後，他拿出一盒芙蓉王給老王，低聲道：“王師，麻煩您和賈科長聯絡一下！看能否借用一下他的名額，給我排一套房子？看得多錢？”
出納老王很熟練地撕開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