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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力而變形，韓諾手裡握著鋼筆，卻並未寫字，眼神空茫地盯著面前的電腦螢幕。
謝晨走過來，摘下韓諾的耳機，視線落在電腦的螢幕上。
上面正迴圈播放著一首歌曲，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老歌，他一直都愛聽。
“你怎麼老喜歡聽這首歌？”
韓諾聞言，啞聲道：“這首歌是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的，你知道講的是什麼內容嗎？”
對於音樂，謝晨向來也不太喜歡，更別說什麼真實事件改編的歌曲：“我不知道。”
韓諾垂下睫毛，落下來的濃密眼睫遮住半邊眼睛，也擋住了他眼裡隱忍的痛色。
“講的是一個撿垃圾的啞巴，收養了兩個孤兒院的孩子，千辛萬苦把他們養大，為了掙錢養他們，最後被權貴害死，而這個啞巴，至始至終都無法開口說出自己的委屈。”
謝晨可不關心啞巴不啞巴，隨口問了一句：“那他不還養著孩子嗎？”
韓諾目光微涼地盯著對面的人：“孩子也想給他們的養父找回公道，可他們依舊鬥不過權貴。”
明顯冷下來的語氣讓謝晨“嘖”一聲：“你看看你，不就一首歌嗎，你感動感動也就得了，這東西一看就是資本運作下的結果，哪個有錢人沒事會跟一個啞巴過不去？這不扯的嗎？你這麼難受幹什麼？”
“那如果是真的呢？”
韓諾的聲音似乎很冷靜，聽上去像是真的只是一個隨口問出的問題，但只有他自己能聽出尾音帶著微微的顫慄。
謝晨用著一種事不關己的語氣反問：“就算是真的，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別人的閒事，我才懶得關心。”
韓諾閉了閉眼，終究還是高估了謝晨。
他一個從小生活在優渥環境下的富家子，又怎麼可能理解別人的痛苦？
睜開眼時，韓諾眼裡的光黯淡了下來。
“謝晨，你幫著顧宸宇逃避法律的制裁，幫著周澤坤欺壓弱者，你們三家狼狽為奸，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第4章
“操！你就不能盼著點兒我好？什麼叫狼狽為奸？我怎麼就狼狽為奸了？怎麼我聽你這意思，你還想把我也送局子蹲著去？”
韓諾盯著對面的人看了一會兒，語氣沒有半點遲疑：“如果有一天你做了犯法的事，我一定會這麼做。”
“你他媽的，良心被狗吃了？真不是個東西，得虧你不是警察！”
謝晨又氣到了，在浴室外就給人扒光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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