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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最的手停在半空,有那麼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他比較排斥肢體接觸,於是,試圖將緊摟著他的人推開。
但手指剛碰到她顫抖的肩膀,就聽見她聲音顫抖地說:
“我害怕。”
陳最手指動作僵住,又停滯好半晌,才無聲嘆了口氣,將推搡的動作,改成輕拍。
“沒事了。”
他的聲音很輕,卻足夠給予恐懼中的姜楠力量。
直到情緒平復,她鬆開環著陳最腰身的手,低著頭,有些不敢看他。
剛才情緒上頭,倒是做什麼都敢。
現在平靜下來,反而意識到剛才的冒犯,變得拘謹起來。
她不自覺抓緊被子,臉頰發紅,十分羞愧:“對不起,剛才冒犯了。”
“理解。”陳最坐在剛才他拉到床邊的椅子上。
姜楠的視線瞥見他外套上的淚漬,咬了咬唇。
他們說到底也沒見過幾次面,可她總是做出些冒犯的事,姜楠想一頭撞死。
陳最似乎看出她的不自在,問道:“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姜楠有很多話想說,但意識到他們的關係也沒那麼親近,於是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我好多了。陳律師,謝謝你來家裡找我。”
姜楠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在家裡見到陳最的那一刻。
可能翻遍詞典,入目所有的詞彙都太過空洞,無法確切地形容。
“客氣了。”他還是那句話。
姜楠還想說什麼,陳最又接到了一通電話。
“抱歉,接個電話。”
陳最起身,準備往外走,只感覺衣角被輕輕扯了一下。
他垂眼看,衣角被蔥白的手指拉住,像是怕他不高興,力道很輕,小心翼翼的。
姜楠抿著唇角,注意到他的視線,手指遲疑著鬆開。
陳最頓了頓,“我在這裡接電話,介意嗎?”
姜楠立馬搖頭,“我不會偷聽的。”
說著,她躺下來,嚴絲合縫地捂住耳朵,以證明自己的言出必行。
陳最就坐在病床邊接電話。
不知道對方是誰,他接起電話的時候顯得溫和許多。
或許是因為陳最,或許是因為他模糊卻溫和的聲音,又或許是單純地因為身邊有人,姜楠內心的恐懼餘韻緩緩被撫去,眼皮逐漸變得沉重起來。
半夢半醒間,她察覺到有人動作很輕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