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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是幼稚的兒歌,但人魚用歌聲治療精神的關鍵在於音波頻段本身,不在於歌詞本身的含義,阮語受到人魚本能指引,隱約覺得這樣唱就能幫上忙,音波頻段便正巧合上了。
反覆唱過幾輪之後,那些洶湧狂躁的精神力漸漸變得馴順,回流到精神體中,痛楚亦隨之消弭。
痛感消失時顧修寒都沒反應過來,畢竟之前發作時都是成宿成宿的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如夢初醒般,抬臂輕輕攬住棉花糖般甜軟的幼崽。
[……謝謝。]
“不謝謝。”小阮語嘗試客套,並把腦袋往顧修寒懷裡拱了拱,藉機黏住這條冷冰冰的親族。
[我沒事了……現在送你回去。]
顧修寒摸不準小阮語是否仍對他存有畏懼,決定先把魚送回湖裡。
他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捏住小阮語後頸,試探著拽了拽。
小阮語扭著掙脫開,又哼唧著摟住顧修寒的脖子,成功黏上,賴著不走了。
請魚容易送魚難。
顧修寒試著再拽,卻直接拽出一串激烈的咿咿呀呀,吵架似的。
[……]
顧修寒無奈。
[你不是怕我嗎?]
心音剛落,又惹來一堆前言不搭後語的奶氣控訴。
——幼崽都是要和親族一起睡的呀。
——你把我放得那麼遠,就不怕我被洋流沖走嗎?
[……]
那以後的幾年,小阮語一直是和顧修寒同睡的。
可能是習慣了海洋中的無拘無束,小阮語睡相欠佳,尤其是做夢遊泳時,胖短魚尾一定要跟著甩來甩去。顧修寒每日醒來時小阮語幾乎沒有一次是乖乖窩在他懷裡的,要麼氣焰囂張地趴在頭上,糊到臉上,要麼委屈巴巴地掛在床邊,蜷在地上,c單也從來都卷得亂七八糟……
這種時候,顧修寒會盡量輕手輕腳地把小阮語擺到c中央,扯平c單,掖好被子。
小阮語吃得好,臉蛋兒和胳膊上的奶膘戳一戳就果凍般顫悠悠,可愛得讓人心軟。
……
有充滿溫情和可愛幼崽的回憶助陣,兄長式的憐惜與疼愛勉強奪回一席之地。
那些無孔不入的,因兩年來反覆抑制而格外躁動的情谷欠短暫地冷卻了。
顧修寒冷厲的下頜線緊了緊,驀地起身,用智腦調出幾份臨近星域的軍事基地修建報告。
阮語分化順利,他的看護義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