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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節及二十八章等處。義大利初期畫家,多畫這段故事,畫她們兩個俯首悲哀的樣子。。
她們在那片大地上那種伶仃孤苦的光景,她們自己並不覺得,命運待他們公道不公道,她們也不去想,只是一點鐘一點鐘地工作了又工作。就是在她們這種處境裡,也能夠過一種幻想的生活。那天下午,又下起雨來,瑪琳曾提議過,說他們不用再工作了。但是不工作,就得不到工錢;因此她們還是工作下去。這片地的地勢真高,狂呼怒號的大風,都不容雨點落到地上,在半空裡就把它們吹得平飛橫走,都象玻璃碴子一般,打到她們身上,一直把她們兩個完全淋透了。苔絲到了現在,才真正明白了叫雨淋透了的滋味。原來淋溼的程度,有種種的差別,平常說叫雨淋透了,只是稍微讓雨溼著了一點兒就是了。但是象她們現在這樣,在地裡有耐性地慢慢工作,先覺到小腿和肩膀叫雨淋溼了,然後覺到大腿和腦袋叫雨淋溼了,然後覺到後背。前胸和兩腰,也叫雨淋溼了,同時還要繼續工作,一直到鉛色的亮光漸漸減少,證明太陽已經西下,才停止工作;這種情況,非真有點克己的工夫,甚至於非真有點勇毅的精神,是決辦不到的。
然而她們兩個,對於雨淋,卻並不象我們所設想的那麼覺得難受。因為她們兩個,都是年輕的人,又正敘談從前在塔布籬同居一處。同愛一人的時光,敘談那片使人快活的綠色平野;在那裡,慷慨的夏季,曾經佈施了許多禮物,在物質上大家有份,在情感上卻對她們獨厚;所以就顧不得風雨的吹打了。苔絲本來不願意和瑪琳談起那個只是法律上的丈夫,而不是實際上的丈夫;但是這個題目,卻有很大的魔力,所以瑪琳只一提起它來,她就不知不覺地和她應對起來。因為這樣,所以那一下午,雖然溼淋淋的帽子上那塊遮掩,往她們的臉上打得拍拍地響,雖然溼淋淋的粗布外罩,沉重累贅地箍在她們身上,但是她們兩個當時看見的,卻是她們腦子裡那個草色芊綿。陽光普照。情思繾綣的塔布籬牛奶廠。
"好天兒的時候,你從這兒能看見離芙侖谷不到幾英里的一溜小山,"瑪琳說。
"啊!是嗎?"苔絲說,同時立刻覺得這個地方有從前沒想得到的好處。
因此,在這個地方,也和在別的地方一樣,有兩種勢力互相沖突,天生的意志哈代喜用"意志",由叔本華而來。"天生要享樂的意志"這種概念,數出現於本書中。想要享樂,環境的意志卻不容許享樂。瑪琳有一種方法,能增強享樂的意志;下午慢慢地過去了,她就從口袋兒裡掏出一個有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