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二卷·二十四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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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與沈清軒好是你的事。你尋了一百多年,尋他轉世,也是你的事。不成仙,沉迷人間,是你自己的選擇。這其中,沒有季玖的教唆,甚至沒有季玖。所以我並不欠你什麼,自然毋須愧疚。”看他一眼,季玖知道白天的話都被他窺聽了去,雖然非禮勿聽,但這種標準似乎與妖行不通,也就作罷,只道:“我是不想與夫人糾纏在這件事裡。”又道:“與其說是愧疚,不如說是難過。”
只是這話,說給夫人聽,她聽不懂,必會反覆糾纏,不若簡單些解決。就是真有愧疚,那份愧疚也不是對伊墨,而是夫人。因為伊墨的突然出現,讓他犯了心病,從此連正常的男歡女愛都不能再給她,不愧疚是不可能的。只是這些話,季玖誰也不能說,這一輩子,只能藏在心底。
伊墨問:“難過什麼?”
季玖卻道:“說不好。我雖知道不欠你什麼,卻覺得難過的很。對你好,我覺得是該,對你惡,我也覺得該。但‘好’是有底線的,‘惡’卻無限,你還是趁早絕了念想修仙去罷,我也陪不了你幾年,就算再有一個輪迴,季玖死,沈清軒也不會生,你找到也是一個陌生人,一樣有底線的待你。”
伊墨還要說什麼,季玖卻掩上窗戶走去床邊鋪被,不想再繼續談下去了。
這個夜晚,是註定要發生點什麼的。多年明槍暗箭的生活,讓季玖養成了一種能察覺出危險潛伏的本能。所以說那麼多話,不過是想緩和這種危險。
他並不能清楚得知具體的危險,但也許能僥倖避免。
如能避開,這樣的日子或許還能持續下去,持續著,讓這妖持留在自己身邊,給予有底線的好。儘量,不去傷他。
但這晚,季玖從睡夢裡醒來,察覺到身後人的動作時,就知道,這樣的日子,結束了。
季玖喊:“伊墨。”
他的聲音沒有太激烈,力持鎮定,甚至有一絲請求,更多的是隱忍。被強迫的記憶儘管他想忘卻,卻已經深深刻在身體裡,被潛意識自發記住了。他做不到與他歡好,被抱住的時候尚能忍耐,當裡衣被解開,長褲被褪去時,埋葬在黑暗角落裡的屈辱與羞恥的記憶又一次甦醒,並破土而出。季玖死命掙扎,同時儘量遏制著自己不要失控,試圖與他商談,道:“放開我。”
伊墨卻將他牢牢禁錮住,與此同時低聲道:“你喜歡,為什麼不?”
季玖又一次被他提醒,即使被同性用強時,他也是有感覺的。那力圖保持的一絲理智,就這麼化為雲煙,忽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