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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床情況挺穩定的,今天早上最後一個引流管已經摘下去了,那孩子還在保溫箱,指標不夠出來,不過聽新生兒科那邊說狀況倒是沒有惡化,不出意外需要住一段時間保溫箱,您是不知道,43床這一家才能鬧騰呢,您走之後,那家的老太太這個作這個鬧啊,非說是你害她兒媳和孫子這樣的,張口要醫院賠一百萬。”
沈易哼笑了一聲,在醫院這樣恨不得敲醫院一筆的家屬他不是第一次見到了,周明抱著手機還在不斷地吐露訊息:
“倒是這兩天我看43床那邊氣氛不對,43床的孃家弟弟來了,那天我值夜班,她弟弟和她老公在走廊險些打起來,查房的時候43床精神狀態不是太好,我聽小波姐說43床偷偷和她哭訴過,說她想離婚,我們這才知道她那畜生丈夫之前還家暴過他,真不是人。”
沈易的另一隻手一直在機械不停地捏著奶龍,其實他對43床的臉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但是他記得那天早晨手術之前她還清醒的時候看向他的那種求救的目光,那樣的目光他見到過很多次,充滿祈求和信任,彷彿他穿著一身白大褂就可以為她們解決任何痛楚。
沈易的沉默讓周明有些小心地問了一句:
“沈哥,咱們能不能幫幫43床?”
“你想怎麼幫?”
“報警啊,這種情況還不能報警嗎?”
周明今年剛畢業不久,有著一腔打抱不平的俠義之氣,路見不平都得一聲吼的那種,此刻很是激憤。
沈易靠在了沙發上:
“家暴很難取證,你現在就算是報警證據呢?再說你一個大男人,這種事兒出面也不好,你就老老實實跟著師兄做手術吧。”
沈易掛了電話之後低著頭左右手地捏著奶龍的臉,但是面上的神情卻極其寡淡,他回憶著臨走之前看的43床的資料,想起了工作那一欄是無業,嘆了口氣,翻開了通訊錄,找到了一個備註孟大律師的號碼直接撥了過去,響了半天才被接起來,電話中的女聲清冷幹練:
“沈主任。”
沈易立刻坐直了身體,臉上堆笑:
“孟師姐,什麼沈主任啊,叫我小沈就成,我這邊有個患者,有點兒麻煩,您看您方便提供點兒援助嗎?”
孟研一身剪裁得體的深灰色西裝坐在辦公室的桌案後面,長髮利落盤起,妝容大氣明豔,左手拿著電話,右手還在卷宗上划著案件的重點,對沈易的馬屁見怪不怪:
“直接說案情。”
電話對面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