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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也不至於找冷杉那種角色來糟踏自己吧。”她竊笑。
“你……”我用力地把墨鏡戴回去,“你純屬忌妒——這點上人家陳嫣就比你坦率,陳嫣第一次看見冷杉的時候就跟我說他好看。”
“你沒救了。”她把防曬霜拍在脖頸上,“那麼一個小傢伙就把你弄得頭昏腦漲,枉費你修行了這麼多年。”然後她停頓了片刻,突然說,“也不知道陳嫣那個傢伙有沒有羨慕我們出來玩。”
“也不知道西決現在在做什麼,有沒有想你。”我乾脆利落地把話題轉移到了她想要的方向,“不然,我現在打個電話給他?”
“算了,沒什麼話好和他說。”她面無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西決潛移默化過了,她現在也總是一副看似無動於衷的樣子。
“那我問你啊,要是西決現在求你回去,很低聲下氣的那種,若是他求你不要去北京,留在龍城和他結婚呢?你會動心嗎?”
“怎麼可能?”她笑得有點兒慘,“讓他張嘴求人,還不如要他的命。”
“我是說假設。”我堅持著。這個見鬼的熱帶,怎麼連空氣都像煩躁時候的鄭成功一樣,毫無道理地黏著人?可惜在忍無可忍的時候,我可以狠狠地打鄭成功一下讓他離我遠一點兒,但我打不到空氣。
“假設有什麼意思?不可能的事情就是不可能的。他什麼都不願意努力爭取,只想要強迫著別人按他的意思活,哪兒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她用力地咬著嘴唇。
不對。我在心裡暗暗地回答。你說得不對。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不是不願意爭取,他也不是強迫別人——他只不過是害羞,他比誰都害怕被人拒絕,他比誰都害怕看見自己手足無措的樣子。他就是這點沒出息。寧願把自己的弱點交給別人去肆無忌憚地利用,還以為自己挺了不起。他已經那麼自卑了,你為什麼不能對他再好一點?就算你放棄他的理由是正當的,你為什麼不能對他溫柔一點兒?你為什麼不能好好地跟他解釋說你是不得已?沒錯,我總是在罵他懦弱罵他沒出息——但是那並不代表你也可以這樣想他,並不代表你也有權力在我面前表現那種對他的輕蔑。只有我才可以,你,不行。
“你們倆是不是在聊我啊?我都聽見了。”方靖暉踩著一雙半舊的沙灘鞋跑過來喝水,渾身上下沾滿了亮晶晶的沙。
鄭成功很聽話地坐在不遠處沙子堆成的城牆旁邊,怡然自得地自己玩兒,在夕陽下,變成了另一個沙雕。
“沒你什麼事兒。”我笑著戧他,“女人們的私房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