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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起身,開啟床頭燈,燈光盈滿的室內,只有自己燈下獨坐的影子。
窗外,黑陰陰的天,狂風夾著雨滴,拍出滿窗的水斑。
雨越下越大了。
黑樹林,水聲淅淅。
遲封這輩子從未這么拼命過,腳跟陷於泥濘裡噠噠踐踏,鑽進樹林搏命逃竄,肺裡的氣流運轉不暢,人已到崩潰邊緣。
姓傅的不是人吧,無論他逃到哪裡,都能極快地被追蹤到。看似不急於抓住他,而在享受折磨他的快感。
他無聲無息,融於夜色中,又彷彿就是黑夜本身。
遲封力氣消耗殆盡,身子往前一栽,身陷在汙濁的泥濘裡,咯咯地笑:“夠了沒,我不逃了,要死要活隨你。”
他撐開眼皮,模糊地看見樹木後,繞出被雨水衝亮的皮靴。
水簾被掀開一般,踱來黑沉沉的暗影,離得不遠不近,卻在居高臨下地掌控著,匍匐在地的遲封。
“太弱了,就憑你,還敢碰她。”
遲封嗤了聲:“是我失算,我第一次見你,以為你跟我一樣。本來是小打小鬧,搞著玩兒的,想不到你是專業的……”
皮靴猛踩在遲封的頭顱,摁著他吃了一嘴的泥巴。
“別相提並論,你不配。”
土腥的泥巴像糞便,遲封被迫塞了一嘴,再也說不出話來。
傅一珩嗓音沉得像磨砂,一字一字穿透他的腦髓:“很喜歡錶演是么,明天演給他們看。”
翌日午時,宛紗獨自去食堂打飯,恰好碰上樑琪。
梁琪看宛紗無精打采,乾巴巴地趴著飯,問她昨晚是不是沒睡好。
宛紗搖搖頭,只說最近出了些事情。
昨晚半夜醒來,發現傅一珩不在寢室,電話也打不通。
她滿腹心事,呆坐了一夜,也沒等到人回來。
他究竟去了哪裡?
一旁,梁琪發出嘆息:“心情放鬆點,別想那么多。周圓圓失蹤後,我一切都看開了,學校都不關心的事,瞎操什么心。”
宛紗蠕動一下嘴唇,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周圓圓其實被殺害一事。
她也沒打算跟學校那邊講。如果遲封說的是真的,學校壓根不會在意他們生死。
梁琪笑著說:“對了,我聽說學校馬上組織島外旅遊。”
宛紗心頭一緊,手指不由掐著筷子:“島外旅遊?什么時候?”
“下個禮拜吧,據說每隔一段時間,學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