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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被驚動的, 便是蘇追。
他的寢屋,離阿梨的不算遠,但因每日晨起練武, 故而隔了條廊, 但他習武,耳目原就比尋常人更敏感些, 一聽到那聲犬吠,他便立即起了身。
蘇府雖養了不止一條狗, 但多在外院, 做看家守夜之用, 怕驚著內眷主子, 是絕不會縱容它們跑到內院來的。
內院只養了一條狗,那便是妹妹帶回來的阿黃。
雖只是只土狗, 卻十分通人性,從不會在夜裡胡亂吠叫,更別提似今日這般吠叫不止。
蘇追隨手抓了掛在牆上的劍, 跑出書房,不多時, 人便已經循著聲音, 到了阿梨屋外。
便看見一身夜行衣的男子, 懷中抱著卷薄被, 那薄被裡藏著一人, 阿黃正死死咬著那薄被, 同那男子對峙著。
蘇追眉心微蹙, 人卻已經疾步上前,劍出鞘,徑直攻了過去。
蘇追師從名將, 但凡兵器譜上有的兵器,他都使得不錯,其中刀劍卻是用得最為爐火純青。劍影之下,薛蛟簡直無處躲避,若是他一人,倒不至於如此狼狽,他雖不似蘇追師從名家,但他的本事,卻是牢裡練出來的,不說其它,自保卻是輕而易舉。
但偏偏他懷裡抱著個阿梨,護她比護自己還厲害,怕她被牽連,恨不能以身擋劍。
幾個來回下來,薛蛟的肩臂處,已是一片血淋淋。
外院的侍衛,也已經被這動靜驚動,俱圍了過來,將去路擋得嚴嚴實實。
薛蛟躲過蘇追的劍,後退幾步,靠在牆上,喉間湧上一股淡淡的血氣,垂眼朝四下一望,便心知肚明,自己今日帶不走阿梨了。
也怪他輕敵,怎麼都想不到,最後竟被一個畜生給壞了事。
薛蛟微微仰臉,見蘇追又要持劍上前,驀地抬聲笑著道,“蘇將軍,不打了。我認輸。”
而此時的蘇追,的確也投鼠忌器,方才一片打鬥中,薛蛟懷裡的薄被,散了大半,露出了被薄被牢牢護著的阿梨。
看見被薛蛟抱著的阿梨,他神情驟然冷了下來,握著劍的手更緊了幾分,厲聲道,“我不管你是誰,放下我妹妹,我饒你一命。否則,你別想活著出蘇府。”
薛蛟見蘇追真的停住了,扯起唇角,卻沒理他,只低頭去看懷裡的阿梨。
夜色下,阿梨那雙好看的眼緊緊閉著,光潔的額頭散落著幾縷烏黑的發,打了個卷,落在她的鼻樑上。她安安靜靜被他擁在懷裡,清淺的呼吸,彷彿噴在他